許青衫‘自盡’了,意味著事情結束了,他們就不會再受到後續的株連;
所以,許青衫是必然會‘自盡’的。”
“彎彎繞繞還真多。”薛三撇撇嘴,拿起一隻蝦。
“這是政治語言,也是政治交換,接下來大軍聚集南門關,後續調動還得依靠肅州城這個體系。
當初靖南王不也是放著穎都上下舊大成國的官僚沒管麼?
再說了,這世上從來不分什麼有罪沒罪,只論有用沒用。
有用的人,就算罪大惡極,也依舊不會有事;
沒用的人,就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也依舊會被人覺得礙眼。”
瞎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
道:
“咱們是在官場上混得少,一直混軍旅,後來又有了自己的地盤開始白手起家,走的路線不一樣罷了;
等到咱們回過頭來時,咱們的力量已經可以凌駕於這個體系了,不用去研究也不用去學,但瞧著,還挺有意思。”
瞎子話剛說話,就看見陳道樂與何春來急匆匆地上來,在他們身後,還有一眾巡城司甲士急匆匆地出現。
“不好了,欽差大人自縊了!不好了,欽差大人自縊了!”
…
包廂主桌;
許青衫在行轅自縊的訊息傳來後,在場所有人,神情都是一鬆。
就連先前一直像是在打盹兒的平西王爺,也終於坐直了身子,舉起酒杯,道:
“為許大人乾一杯,緬懷許大人。”
眾人神色都有些尷尬,但好在都是官場老油條,馬上又掩蓋下去,紛紛舉杯。
但因為無法摸得清楚平西王爺的“喜好”,故而沒誰在此時借題發揮,哭哭啼啼哀嚎哀嚎。
平西王指了指那位跪伏在地上的肅州城巡檢司校尉,
道:
“你剛剛說了,許大人留下了一封遺書?”
這名巡檢司校尉愣了一下,他沒說啊。
這時,
周福睿開口道;“王爺,下官稍後將遺書送來。”
鄭凡擺擺手,
道:
“不必了,直接呈送給陛下吧。”
說著,
鄭凡伸手摸了摸太子的腦袋,道:
“傳業。”
太子馬上放下筷子,恭敬起身離桌:
“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