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燕人沒能給這個面子。”
李尋道笑著點點頭。
“尋道啊,你還是得注意休息,這一路兵馬以及官家的安危,泰半可都是寄於你身上吶。”
“再等等。”
“天都快亮了,還等等?”
“等燕人。”
“晚上燕人不來打,想著白天堂堂正正地衝麼?”
“不,等燕人的請降書。”
“請降書?誰請降?難不成是那位?”
姚子詹被這番話給打了一個激靈,馬上繼續道;
“他燕人連困獸之鬥都不做了,直接請降?”
“我不清楚,是否真的會請降,但說句心裡話,我不希望燕人待會兒將請降書送來,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就意味著,咱們算計了半天,到頭來,卻反被算計了。”
“眼下局面,他又能算計到何處?無論是三邊還是梁地,都牽扯了燕人大批兵馬,燕人國內的其他兵馬,也根本來不及在此時出現在西山郡內,他平西王就算是再會打仗,難不成還能變出兵馬來?”
“不,姚師,我先前剛剛翻看了韓相公前些日子送來的這些摺子,從他們會晤到彼此之間的其他互動。
再看一遍後,我陡然發現,這一封封軍情上,寫的不是字,也不是事,
而是,
滿滿的刻意。
那位平西王就像是一個丑角兒,在臺上蹦躂來蹦躂去,
一遍遍高喊著,
他在這裡,
他人在這裡,
他就是在這裡,
可偏偏,呵呵,這可能就是大巧若拙吧,他越是這般大張旗鼓地喊出來,咱們,就越是在鬨堂大笑於他。”
就在這時,
帥帳外傳來一陣歡呼,
緊接著,
是傳信兵的高喊:
“報!!!!!!!燕虜平西王送來請降書!”
“砰!”
李尋道的拳頭,落在了帥桌上,
苦笑道:
“完了……”
…
“王爺,請降書已經送過去了。”
陳仙霸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