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或許,
身在這裡時,她才越發明白,自己先前在廂房裡沒死成,是怎樣的一種遺憾和錯誤。
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這時的自己,到底該去說些什麼,往哪個方向去說。
“孩子,是奴婢抱來的。”
柔姑回答道。
在場的大臣們,面面相覷。
燕皇身子往後靠了靠。
這時,
幾個宦官抱著一袋子東西過來,當著群臣的面,開啟。
魏忠河稟報道:“陛下,這是奴才帶來的,大宗正蒐集過來的證據,奴才驗過了,裡面有太子殿下的貼身玉佩還有不少東宮之物。”
趙九郎出列,看向柔姑,問道:
“這,又作何解釋?”
柔姑開口道:“奴婢見過宰輔大人的。”
趙九郎面色平靜。
柔姑繼續道:“在座的很多大人們家裡的夫人,想來奴婢也是見過的,奴婢曾侍奉於大行皇后身側,身邊有些東宮的物件兒,也屬正常。”
“哦?”
“奴婢原本為大行皇后守陵,後自覺孤單,就自民間,抱養來了一個孩子,養在自己身邊,以做寄託。”
“哦?”
趙九郎看向跪伏在那裡的大宗正,
道:
“大宗正,你曾說過,是這個女子與你說,她這個孩子,是太子骨血。現在……”
或許,
大殿之上,一大半的人,腦子現在是暈乎乎的。
還有一小半人,是提心吊膽的。
最放得開,最想得開,也是最輕鬆的,當屬姬成玦了。
他賭對了柔姑到底站在誰身邊,替誰挖坑時,他就已經贏了。
當然,有一個前提,是人,得活著,得讓她說話。
說吧,說吧,
看你們能,怎麼說下去。
原本,在太子和柔姑的計劃裡,柔姑和孩子,是太子主動送到自己手中的箭,就等著自己將這根箭,再射向他太子。
這就是一開始,大殿時的情景預設。
太子哥哥,演得很好,很逼真,失魂落魄的樣子,恰到好處。
當然,許是這幾年失魂落魄的經歷多了,自然就熟稔了。
按照他們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