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
事情會有個大反轉。
柔姑,會被帶到大殿上。
那時候,事情就將鬧得無比之大。
自己志得意滿地,讓柔姑發揮身為閔家死士的使命,向太子發出致命一擊,太子徹底垮臺。
但在太子眼裡,柔姑則會自曝閔家死士的身份,再將陰謀的源頭,指向自己,是自己,以閔家餘孽來汙衊太子。
以弟欺兄,以臣欺君,還是在大殿上,群臣見證之下,來一出大反轉。
完蛋的,就是自己了。
這,本該是雙方既定的流程和預想的結果。
但,
自己的那一跪,打斷了所有節奏。
當然,跪與不跪,只是個鋪墊,也可以理解成假惺惺的兄友弟恭,依舊是用心險惡。
但太子為什麼會慌,因為他清楚,自己本可以不用跪,他懂自己這個當弟弟的,不會在這時候玩什麼虛情假意。
所以,太子清楚,不妙了,這才是太子慌亂的原因所在。
因為,這個局,已經啟動了。
“這……這……那……”
其實,大宗正也早就察覺到事情不妙了,也同樣源自於六殿下的那一跪。
大宗正姬長望,是拿著兩家人兩本劇本的人。
但兩個劇本里,都沒寫到六殿下會忽然跪下來喊一聲:是他的!
最重要的是,在那時,他無法改口的,因為皇帝向他要證據,而他不可能臨時準備一份孩子真的是六皇子的證據,也不可能再找一份孩子是其他皇子的證據。
其實,大宗正更支援的,是太子,更認為太子能笑到最後,外加太子的許諾,他才最終選擇站在了太子這條船上,哪怕,他在六爺黨那裡,也屬於他們的自己人。
柔姑,在自殺不成時,來到金殿時,就已經改了口供了。
身為諜子,不,哪怕撇開她這個密諜出身,光是在皇后娘娘身邊在後宮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經歷,也足以讓她的視野和目光,很快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所以,她選擇了第三種回答,一個,和前兩者,都截然不同的回答,她想跳出來,為了太子。
但大宗正,陷進去了。
“支支吾吾地做什麼,姬長望,你身為大宗正,卻在天家血脈這等關乎社稷安穩的大事上,屢屢遮遮掩掩,你到底是何居心!
當著陛下,
當著百官的面,
難不成你還有什麼隱秘不能說的麼?
又或者,你想讓諸位同僚,甚至,膽敢讓陛下,也來求你開口說話?
姬長望,你這是欺君,當斬的大罪!”
“我……”
許是被趙九郎給步步緊逼,又許是此時的場面下,姬長望本身就撐在著極大的壓力,也已經到了某種極限。
心下一橫,
看了一眼太子,只要太子日後登基,今日自己做什麼,都能被新皇給免除。
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