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米陽差點沉淪的時候,劉梓驊手裡的鮮紅一下子驚醒了林米陽。
她的手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林米陽鎮了鎮心神:“梓驊,我送你去醫院。”
他稍稍用力,將劉梓驊從手中推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將車開往醫院。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強的自控力。
“梓驊,你忍著點,去醫院就好了。”
劉梓驊掀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淡淡得答了一聲:“嗯。”
她的頭是迷糊的,身體是迷糊的,但是林米陽的聲音卻聽得真切。
只要有他在,心裡就是安心的。哪怕現在身體特別難受,再忍一會兒,再忍一會兒就好。
劉梓驊在朦朧中都能感覺到林米陽的車似乎開得很快。如果此時她是清醒的,那麼她一定會感嘆,林米陽原來也達到了賽車水平。
再次送到急診科,林米陽內心十分感慨。
她最近和醫院還真是有緣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劉梓驊,林米陽才放下心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局裡的電話。
“問完了嗎?”
對方一聽到這個問題,馬上反應過來:“問完了,是那個叫丁柳的女學生帶人圍堵這幾個學生。還有一個叫連悅的跑了,是他把劉梓驊約出來,正在找他。”
“受傷的幾個就不用送醫院了。”反正只是讓他們感覺到疼痛,好得慢一些而已。
“好的。”
對方不禁為這幾個被暴打的人捏了一把汗,被林米陽經手過的可不輕鬆,他們都是經歷過的,想起來都覺得後怕,果然惹誰都不能惹林米陽。
“那剩下幾個學生呢?”
“剛問完,都嚇得不輕,不過那個叫季穆修的倒還鎮定,還特意多問了兩句。”
“問了什麼?”
“問你和警局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了。”
林米陽掛了電話,開始反思自己的莽撞。
對於做個刑警來講,他從來沒有這麼不理性過,竟然讓一個學生察覺到自己身份的不一般。
不過幸好,有父親這個擋箭牌。
季穆修沒有得到答案,但還是充滿了好奇心,問巧巧:“你覺不覺得很奇怪,林老師在電話裡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在命令警察。他是不是和警局有什麼關係?”
巧巧雖被嚇得不輕,但是好歹是參加過劉梓驊的婚禮,自覺知道內幕,悄悄對季穆修說到:“因為林老師的父親是警察局的局長。”
難怪!
季穆修恍然大悟,對方好像對林米陽特別尊重,即使是來了兩個警察,似乎也是聽從林米陽的話,如果只是世界著名的音樂家,也不應該在警局有特權。
果然是因為家世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