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是日後不這樣,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青娘威脅道。
“放心吧,沒有人能夠佔孤竹的便宜,孤竹也不會允許任何歹人作惡。”仇禾眸子中閃爍著殺意。
“不過,好像確實有些道理。”青娘突然嘀咕道“昨日周紅兒覲見司徒,司徒給了她一道手諭,允許她招募兵將上限兩萬人,還允許她從武庫中調配五千正規軍的軍備。”
“哦?”仇禾眉頭一挑,下意識的抓緊桌案“手諭已經下達了?”
“昨天就下了啊,估計臧荼現在已經招滿了人。”青娘點頭道。
“仇一!”仇禾掀開車簾對著外面喊道。
一個騎著棗花雜毛馬的兇惡光頭跑過來低聲道“家主。”
“去毫都城,隨時報告臧荼,田安,魏咎三人的動向。”仇禾扔出一面玉章。
“喏。”光頭接過玉章,縱馬狂奔離去。
“有事兒?”青娘皺眉問道。
“小事兒。”仇禾笑了笑“司徒這一手移花接木真是高明啊,佩服佩服。”
“說人話。”青娘皺眉道。
“周紅兒,臧荼,田安和魏咎四個人,都是心懷鬼胎,不甘寂寞之人,這四人碰到一起必然生事端。”仇禾笑著說道“若是李左車在,這局面還能控制,可惜,李左車被綁在遼陽動彈不得。”
“說人話!”青娘越發的聽不明白了。
“這四個人,都是中原汙濁俗子的代表,他們四個出身都是頂級貴族,即便落魄,依舊會想方設法的建功立業,孤竹國的教條管束不住這幾個不甘寂寞的蠢貨。”仇禾嘴角帶著嘲弄“之前我刻意放縱他們內鬥,就是不讓他們吃飽,因為他們吃飽,肯定會跑。”
“他們還想叛國不成?”青娘語氣中透著殺意。
“這些人,那裡配成為孤竹人?”仇禾輕嗤道“他們頂多算是大帝收留的一群乞丐。”
青娘眨了眨眼。
“大帝說過,沒有馴化的動物,都是喂不熟的。”仇禾笑了笑“大帝沒有馴化他們,自然也沒有接納他們,本來我還等著他們內鬥而亡,不過現在看來,司徒大人更加高明,她直接順著這些人的心思,他們不是想要建功立業自己掌權嘛,現在就是好機會,他們可以去關外肆意的開疆擴土,建功立業。”
“懂了。”青娘翻了個白眼“說話就不能直白點?聽著頭疼。”
“說話含蓄是一種藝術。”仇禾笑道“大帝說的。”
青娘嘴角抽搐了一下,出了馬車,跳上自己披著紅綢的戰馬“火鳳部的物質供應可以減少半成。”
“姐姐真是太通情達理了,等翟仇那個榆木腦袋回來,弟弟一定把他迷暈塞進姐姐閨房!”仇禾笑容的說道。
“你敢!”青娘俏臉微紅,抬手馬鞭抽在車窗上,直接將車窗抽出一個窟窿。
仇禾嚇得一縮脖,只聽見青娘催促戰馬的聲音和羞怯的冷哼“減少一成吧。”
仇禾滿臉心疼的摸著車窗邊的窟窿,輕哼道。
“呵,女人。”
世界上,最難做到的事情就是理解了。
因為無法互相理解所以才會有矛盾,才有有爭端,才會引發一些列的問題,最後造就了這個社會的制度和規則。
如果人類文明最初是以理解為基石鑄就的,那麼一定就是另外一番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