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過你可得幫我豔壓群芳。”
“沒問題。”顧寧逸打了個響指道:“不就是把你那個小青梅給氣走嗎,放心,這點道行我還是有的。”
邵熹搖了搖頭:“不,我說了,她不算什麼小青梅,我本來就不喜歡她。”
顧寧逸撇了撇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邵熹富有紳士風度地給她開了車門,她微彎著身子鑽進去,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打趣:“老實說,我不太喜歡坐副駕駛。”
亮黃色的跑車線條流暢,透露著一股新機械風,威風凜凜,就像是大製作電影裡面酷帥到不行的機械主角。
邵熹從另一邊車門上了車:“如果你覺得把我當司機用合適的話,我很願意當你的專屬司機。”
顧寧逸連忙道:“不敢不敢,您大少爺出場費多高啊,我哪裡用得起您這級別的。”
“為美人服務,怎麼可以收費呢。”邵熹一腳油門直接飈了出去。
幸好有安全帶護著。
顧寧逸捂著自己的胸口很沒有骨氣地想道,這幸虧是繫了安全帶,不然還不得飛出去。
果然年輕人就是火氣大,年輕氣盛啊年輕氣盛。
跟那些老司機們是完全沒法比的。
一路上,顧寧逸心驚膽戰。
直到車子逐漸變道的那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格外冷凝。
邵熹還當她是緊張,輕聲安慰了兩句。
她緊緊盯著邵熹問道:“宴會舉辦的地方到底是在哪裡。”
邵熹一臉莫名其妙,卻也不在意她的態度:“顧家的宴會那當然是在顧家了。”
顧寧逸看了他好半天,終於吐出了一句:“你先前怎麼不說是在顧家。”胸膛裡憋了滿滿的火氣,發又不是,不發又不是,最終也只是化為了一句像是困惑卻又不是困惑的話語。
邵熹:“在哪裡很重要嗎。”他倒是沒見過有人為這種原因犯難的。
當然了,這也是他第一次經由他人介紹找到了顧寧逸。
重要嗎,那當然是重要的。
可以說,從來沒有一個問題被這樣放大,直到變得這樣重要過。
她甚至都沒有做好面對那些人的準備,現在就打算把人家的場子給攪了?
馬有失蹄,她現在真真是覺得身上這套紅色的禮服有如烈火在燃燒一樣。
燃燒著她本來就為數不多的理智和耐心。
燃燒著她心中的窘迫和懊悔,直到無法更甚為止。
她完全清楚自己現在是怎麼樣一個狀態,就連邵熹理所當然的回應都在耳邊飄遠。
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是寧逸,沒什麼好怕的寧逸。
不就是區區一個顧家嗎,總有一天是要光明正大對上的。
現在也不過是提前把這件事情給提上了議程而已。
完全用不著慌的,你怕什麼,冷靜一點。
可能是這樣的心理安慰還真的有點兒作用。
她逐漸冷靜了下來:“你說得對,其實也沒有多重要。”
只不過是她自己一直以來太過杞人憂天了而已,現實中哪裡有那麼多的顧慮好去阻礙她腳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