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靜,以及寧靜生下來的小孩子,他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哪怕是有,也只不過就是覺得有些多餘而已。
對於當年犯下的錯誤,他有彌補的心思,卻永遠不是寧靜這一方的。
他並不覺得是自己心狠。
他只是覺得,一個男人不能在同一個坑裡栽倒第二次。
寧靜當初是年輕氣盛,但是現在,他明擺著可以給自己的妻子,給自己的兒女更加安心的生活,他又怎麼可能會違背當年許下的諾言。
顧寧逸能夠安然活到現在就已經是他當年對家中長輩的承諾生效了。
要不然的話,早就在寧靜以性命相逼的時候,他會直接將顧寧逸送到她身邊。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外面玩得再開也終究只是玩玩而已,重要的還是家裡的那個。
就算是怎麼玩,都不能玩得丟了那底線。
這樣冷漠,不只是他自己清楚。
顧寧逸也清楚。
只是那個人不曾出現過的訊息還是讓她冷嗤了一下,並不是因為失望,只是單純的諷刺而已。
到底是多麼絕情的人才能夠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到底是要有多麼絕情,才會連親生女兒的生死都不放在眼裡。
失望?不至於……
只是心裡微微有些泛酸而已。
不過這也更加確定了她心裡的目標。
顧凌天無情無義那對她來說不是正好的事情嗎,他越是無情無義她對付起來就能更加地心無芥蒂。
手上還有個單子推不走,顧寧逸咬咬牙還是在受傷的第三天換上了對方送的禮服。
禮服是貼身裙,火紅得妖嬈,偏生顧寧逸卻覺得刺眼極了,扯了扯裙子,她試圖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
她戴了一頂黑色的假髮,微彎的髮梢多了丁點靈動,不至於那麼的死板。
實際上,也用不著顧忌死板這個問題。
就這個長相,一旦化了妝想怎麼勾人是沒有辦法的?
旁邊的僱主眼睛直接就直了:“好看,就這一套了。”
店員照例奉承了幾句,目光卻在接觸到顧寧逸的時候直了起來,幾秒鐘後才勉強收回了自己驚掉的下巴。
心裡哇地一聲就炸了。
居然有人能夠將這件衣服撐起來,還撐這麼的完美!
完全不是衣服在襯人了,而是人襯得衣服都好看了起來。
特別是眉眼間流露出來的一點不屑,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王一樣,高高在上,
她不淡定,顧寧逸也不淡定。
前者是驚訝,後者是心疼自己:“有沒有寬鬆一點的啊。”傷口還沒有好完整呢,她真心不想這麼折騰自己。
可是少年僱主卻是很直接地搖搖頭:“逸,這套衣服很適合你,聽我的,就這一套,可以嗎。”雖然是詢問,但更多的卻透露出了強勢的態度。
顧寧逸聳聳肩,這種情況下,她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結果:“你給錢,你最大,不過,邵熹,這套衣服萬一弄髒了,我賠不起。”
“沒關係,送給你了。”邵熹在這件事情上面表現得很大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