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過一天的奔波和打擊可以說是心力交瘁了,到宿舍樓下時已是晚上。就在我剛要進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從黑暗中竄出來,抓住我的胳膊就拉著走,我正想大喊時才發現是成沐輝。
我使出全身力氣掙脫後說:“你幹什麼?有事說事,拉什麼拉。”
“你今天去哪兒了?昨天不是說好今天見面的嗎?”他瞪著的眼好像能噴出火來。
我頓時覺得一肚子氣,這是神經發作了吧?“我回家不可以嗎?今天是週末,貌似不需要假條,學校也沒有限制學生人身自由的權利吧?再說了,昨天我有答應嗎?學生會主席?成沐輝,就你現在的做法我看不出是一個學生會主席應該做的。”
“你……”成沐輝指著我的鼻子,顯然是被激怒了,燈光從樹葉之間落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他的眉毛都氣得擰到了一起,“主持學校工作的時候我自然不會這樣,我們還是朋友吧,你這是對待朋友的態度嗎?怪不得別人叫你‘巫婆’,狠心腸,狠脾氣,冷麵容,哼~”
“懶得理你,當初做朋友是你提出的,並非我所願,我這人就這樣,別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從來就不在意。而且我本來也就沒有朋友,多你一個少你一個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我會求你嗎?今天大爺沒心情跟你廢話。”
成沐輝喘著粗氣,抖著指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了,沒事我也就回去了,恕不遠送。對了,有時間還是多看看書,你這口才怎麼能行?”我突然覺得心情有些歡悅,長舒一口氣轉身就走,小樣,還跟我鬥?最好不要招惹我。
“等等,你不怕我把你和阮銘的事抖出去嗎?”成沐輝像是抓住了勝利的旗尾一樣鬆了口氣,眉梢略帶著喜悅。
我轉過來向他走近一步,盯著他笑了笑說:“哦,這個呀,說吧,沒有關係的,你就是說得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我也不介意的,因為從今天起,阮銘這個人和我沒有任何瓜葛,不是你說的嗎?他和我之間有著殺母之仇,我怎麼會忘呢?”說罷,我不再理會便走了。
“你……”他氣急敗壞地說,“簡直不是人,是狗吧,臉說變就變……”
我管他罵我什麼,反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還是我,繼續過活。這天晚上是我一年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了。
接下來的幾周我都沒有見到成沐輝,我慶幸甩掉了這個怪脾氣的人。雖然我還是以前的境遇,獨來獨往的,但是不悲不喜的心情讓我更加平靜,也更加專心於學習。一切都是個好兆頭。
……
這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打算背英語,畢竟要開始奮起了,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就在我啃著包子,夾著書走到通向明湖的林蔭小道時,就聽到一聲尖叫聲,緊接著有兩個女生跑了出來,臉色蒼白,看到我後驚恐地扯著我說:“死……死人……有死人……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