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接連不斷的發生怪事,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下午,警方出動了大量的警察在學校尋找蛛絲馬跡,還派了幾個警察在學校執勤。我當然也被警察帶去詢問。做完筆錄,回到實驗室,又是天黑的時候了。我感覺身體疲憊異常,不一會那種周身的痠痛感就再次出現了,我難受的在地上打滾,嘴裡不停地罵著:“孫常理,孫常理,你這老不死的!”
“嘿嘿,小子。又想起我了吧?”我正在地上打著滾罵著,孫常理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我眼前,手裡拿著一粒白色的藥片不容分說的塞到了我的嘴裡。
“幹嗎!你有想要電擊我!”我在地上打著滾衝他嚷嚷著。
“小子,到了這個份上,不電擊你,你能活嗎?”孫常理手腳麻利地從兜裡取出了金屬線,一面插在電源插座上,另一頭塞進了我的嘴裡。
這一次,我感覺更大的能量源源不斷地向我的身體裡湧入,身體像是要承受不了,全身熱的發燙,那種被電擊痠麻的感覺卻是減輕了好多。我搖晃著身子,手扶著牆,顫抖地站了起來。呯,呯,呯!……窗外,學校剛剛修好的路燈又接二連三的爆炸了,對面女生宿舍的女生像是昨晚一樣,光著腳提拉著拖鞋從樓門口慌張的跑了出來,只不過這次跑出來的女生更多,混亂的叫喊聲更大。接著,我看見校園裡的宿舍樓接二連三的暗了下來,不用問,宿舍樓裡的電燈都爆了。一個眼鏡男,瘋了似的朝著實驗樓這邊樓下執勤的警察跑了過去,嘴裡大聲的喊著:“我的電腦!我新買的膝上型電腦冒煙了!”另一個穿拖鞋的女生則是聲嘶力竭地叫喊著:“要地震啦。要地震啦!”她這麼一喊,學生們更是慌了,校園裡一片混亂,為數不多的幾個執勤的警察,手腳忙亂地維持著校園秩序,一個警察向著慌張亂竄的學生們用喇叭喊話:“同學們,同學們,不要慌,不要亂。”忽然,校門口寫著康城中心大學的霓虹燈大牌子,猛地閃了幾下,啪!的一聲也爆炸了,爆炸的聲音巨大,霓虹燈碎玻璃碴子漫天亂濺。那拿著喇叭喊話的警察嚇得一哆嗦,緊張地抬頭看著校門口,目瞪口呆。校園裡更是亂成了一團。
“哎呀,事鬧大了,事鬧大了。”孫常理看見窗外的亂象,搓著雙手在實驗室裡轉來轉去:“不行,我得離開這個地方了。”他一手拉出插在我嘴裡的金屬線,急急忙忙轉身就要走。
“喂!你走了我怎麼辦!”我現在感覺身體恢復了好多,體力精力旺盛,衝著孫常理大喊道:“你走了,我的細胞變異了沒有安全透過細胞重組期,你的試驗品可就泡湯了!”
孫常理聽了我的話,邁開的腿不動了,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兩粒白色藥片對我慌張的說道:“這兩粒藥片給你,你自求多福吧!”
“就兩粒!”我一手抓過那兩粒藥片,揣進口袋,一邊急了的衝著孫常理破口大罵:“你個扣扣索索的老頭,就兩粒能維持我幾天的生命啊!你不是要我快死嗎!”
“哎呀,兩粒已經不少了!你以為這藥片跟糖豆子似的?這藥片珍貴的很!”孫常理一面轉身往門外走,一面向我解釋著:“這藥片是我新研製的,我又沒有什麼好裝置,來你們學校實驗室都要鬼似的偷偷摸摸的,告訴你好長時間才能生產出一片呢。”
“那也不能才給我兩片啊!”我急了,伸手去抓孫常理,孫常理卻是縱身一躍跳到了門外,嘴裡吆喝著:“小子,你自求多福吧!我這裡就有兩片了,都給你了!”
“你個膽小鬼!”我衝著門外的孫常理罵道:“來幾個警察,爆炸了幾個燈泡子,你就怕了。孫常理,你個膽小鬼!”
孫常理也不理我,伸手一拉,拉開了走廊裡關著的窗戶,衝我喊道:“我怕?我怕幾個警察?來一支特種部隊我也不怕!我怕的是事情鬧大了,神殿組織的人發現了我在這裡,抓我回去!”
“你就是怕了!怕警察!”我跑到走廊裡衝著孫常理喊著,卻見孫常理縱身一躍,從開啟了的窗戶竄了出去,半空中對我嚷道:“小子!你也逃吧!鬧出這個動靜,過不了幾天神殿組織的人就會找到這裡啦!”
這孫常理要是跑了,我就有兩粒藥片可怎麼辦!我一個健步竄到了走廊,扒著窗戶,向著孫常理大叫:“你個老不死的孫常理,你怕警察抓你,那什麼神殿組織的人說事!你個膽小鬼!”
再看孫常理一個空翻落在了地上,扭頭向著扒著窗戶的我嘿嘿一樂,火箭似的身體朝著那個拿著喇叭還在發呆的警察射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那警察一驚,手裡的喇叭已經被孫常理奪走,在一眨眼的功夫,孫常理已經穿上了對面女生宿舍的四樓,校園裡的大多數學生和那幾個警察也都發現了這個怪人,大夥兒仰著頭,向女生宿舍四樓指指點點的看著,再見孫常理拿著喇叭向我這邊喊道:“小子,你也快逃吧。這堆人不可怕,可怕的人沒來呢!”說完,孫常理把喇叭往樓下一扔,張開了嘴。
別說樓下的警察和學生,就連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孫常理口裡噴出了一道閃電直擊向實驗樓和宿舍樓之間的灌木。
噼!啪!那閃電直擊在了灌木叢裡。
“救火啊!”學生們還沒緩過神來,幾個教職員工就慌張地喊了起來。“對,對,快救火!”警察也跟著喊了起來。
我看著對面的孫常理,像是個大猩猩似的,向著女生宿舍的樓頂竄了兩下,在樓頂上向我揮了揮手,轉身一躍,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樓頂。
又過了一會兒,救火車的聲音在校門口的馬路上響了起來。
學校裡救火的救火,亂喊的亂喊。就這樣直到折騰了幾個小時,我坐在實驗室的走廊裡,估摸大概一兩點的樣子,外面才逐漸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