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最後說了一個條件,可季欒川聽都沒聽完就掛了電話。
兩人剛剛回暖的關係再次冰封。
許韻已經困到不想用腦子思考。
既然他不同意,那就……
喝點酒,睡覺吧。
房間裡沒有開燈,她坐在地毯上,開啟那瓶紅酒,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窗外清風陣陣,明月疏朗。
喝了幾口,她揉揉駝紅的臉頰,感覺心口也火燒火燎的難受。
索性解開襯衫領口,走到窗前吹了吹風。
正想著是直接在沙發上睡,還是上樓再睡,門外就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敲門的人很有耐心,一聲一聲,不緊不慢。
許韻抿唇皺了皺眉,挨著窗簾沒動。
手卻捏緊了掌心的紅酒瓶,整個人也瞬間清醒了不少。
這麼晚了,誰回來她這裡?
胡清?
許建國?
除了這兩人,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知道她新搬的住所。
敲擊聲停了,又換成門鈴聲。
門鈴一遍又一遍緊促的被按下,聲音刺耳又清晰。
許韻還是沒動,倒是隔壁的鄰居受不了,一把拉開房門不耐煩道,“大半夜的你有病啊?隔壁沒人。”
“哦,不好意思,我好像看錯了門牌號。”
接話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許韻在大腦裡飛速搜尋了一遍,確定自己從未聽到過這個聲音。
直到聽見外面傳來叮嚀的電梯開門聲,她後背的冷汗才止住。
男人走後,鄰居罵罵咧咧關上門。
許韻卻睏意全無。
她轉身面向落地窗,放下紅酒瓶,掀開一條窗簾的縫隙朝樓下看。
等了三分鐘左右,從單元門裡走出一個瘦高的男人。
背影有幾分熟悉。
許韻正想著,那人卻像感覺到什麼似的,迅速扭過頭往窗戶這邊看了一眼。
她心裡一驚,連忙躲回窗簾背後。
心裡卻也有了譜。
剛才那個人,竟然是林西。
就是在日喀則盤山公路上,剪輯拼接了那條影片的男人。
他竟然也出現在了a市。
這個發現讓許韻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想到不久前和季欒川打電話爭執的那個解決方案。
林西的出現,除了讓她內心產生惶恐不安外,竟還隱隱生出了一絲想要冒險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