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耍賴的抹了棋子,“不跟你玩了,次次都不知道讓著我,你光勝有意思嗎?”
雪苼點頭,“當然有意思,我喜歡勝利。”
長安扶著桌子要站起來,小喜忙過來扶著,長安一手扶腰一手抱著肚子,“出去溜達一會兒,坐時間長了肚子不舒服。”
雪苼嘆了口氣,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她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和長安一起過這麼悠閒的日子。
荒山大爆炸,赫連曜抱著她拼死逃出來,但是他的侍衛隊死傷過半,都給炸的屍骨無存。
莫憑瀾抱著何歡兒去醫院,長安自然就留給了赫連曜照顧,他怕莫宅不安全,又為了做人情,便把倆個女孩一起送到了尹家,這已經是第三天。
“何歡兒還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能不能過了這一劫。”長安望著天空,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雪苼拿了點吃的往蓮花池裡扔著餵魚,她看著荷葉底下兩尾紅魚嬉戲,似漫不經心的說:“她這次救了你,想來這個家裡的大姐是當定了。”
長安從她手裡搶了一把魚食,也扔下去餵魚,“錯,她做什麼我都不會感激。”
雪苼上下打量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不怕莫憑瀾說你蛇蠍心腸嗎?這次她不像是做戲,哪裡做戲會搭上自己命的。”
“我也說不清楚。雪苼,你覺得天女會真的完了嗎?”
雪苼點點頭,“我聽說他們的分舵據點還有那個老巢全都搗毀了,還有公主李瓶也死了,應該沒有什麼大氣候了。”
長安卻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雪苼看著水裡的魚凝重的說:“你知道我最懷疑的是什麼嗎?”
“就是何歡兒救你,這救的也太沒道理了。”
長安眼睛發亮,“就是,對著別人我不敢說,人家為了我命都快沒有了我還說風涼話,但是真的不合情理。還有。關於那個寶藏,我就不信事情能真的完了。”
“對,寶藏,這才是個大問題,所以我才把玉佩給扔在火裡。”
長安立刻明白了,“你扔的玉是假的吧。雪苼,我總覺得這事看似兇險但是虛虛實實,搞不好是天女會的金蟬脫殼之計。”
“我也有那種預感,但是,又很飄渺,什麼都抓不住。算了什麼都不想了,你以後就住在這裡,我們倆個人好好過日子。”
長安捏了捏她的臉,有些心疼她的消瘦。“傻丫頭,你以為莫憑瀾會放過我嗎?”
“為什麼不放?他的何歡兒如此大度勇敢,他還留著你給她添堵嗎?”
長安丹鳳眼眯起的時候樣子很嫵媚,明明是沒有一點憂傷的樣子卻讓雪苼覺得心碎,“我和他是個死衚衕,我不懂他為什麼就是不放手,但是我不會讓他得逞,不管我孃的信是不是捏造,不管他會不會拿著孩子當祭品,就衝我和他之間的深仇大恨,我都必須離開這裡。”
“你的意思是不信李瓶的話?”
“不是,這件事真真假假,寶藏的事一天沒了結,只會給孩子帶來危險。”
“那我立刻送你走。”
長安拉住她。“走不了的,莫憑瀾是誰?他敢讓我在這裡一定是有萬全的準備,其實我也在策劃,我準備等到臨產的時候從醫院裡逃走,那個時候是警惕最鬆懈的時候。”
“可是太危險了。”雪苼真是服了長安,她總是富貴險中求。
“那你和赫連曜呢,既然是一場陰謀,現在說開了,你們……”
“我們同樣也回不到過去,寶藏是個大問題,還有我爹的死。我和他既然已經分開,斷然不會有再和好的道理。”
長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可不一定,我總覺得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雪苼氣的要打她。“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妹?怎麼幫外人?”
長安扶著肚子往前同頂,“衝這裡打,打這裡。”
倆個人正鬧著,下人忽然來報,說莫憑瀾登門了。
倆個女孩同時白了臉,這個莫憑瀾不在醫院裡陪著他的歡兒,死到這裡來做什麼妖。
倆人走到前廳,雪苼臉更白了,因為莫憑瀾身邊的那位是赫連曜。
赫連曜站起身走到雪苼面前,拉著她的手就往後面走,“我們談談。”
雪苼掙脫他,“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赫連曜步步緊逼,“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