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往裡一敲,果然看到雪苼和一個小白臉兒談笑風生,他頓時看到了少帥頭上一片綠油油。
本來是嫌棄隔壁的包廂太吵,他要來警告,卻沒有想到成了捉姦現場,還看到了小喜這個大美人,他覺得憂喜參半。
轉身回了包廂,他在赫連曜耳邊說了幾句,赫連曜立刻站起來,跟著他走出去。
小喜也回了自己的包廂,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雪苼說遇到張副官的事,包廂的門已經被推開。
赫連曜一進門就看到了頭對著頭說話的倆個人,雪苼正在給她對面的男人剝螃蟹,男人也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雪苼挽起唇角,美眸婉轉,流光溢彩。
赫連曜差點就拔了槍。
張副官壓住了他的手臂,“少帥,咱有事好好說。”
雪苼包廂里人多,大家都在嗡嗡的說話,赫連曜進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看到,而且他今天也沒穿軍裝,西褲襯衣寶石釦子馬甲,看著像個紈絝公子。
靠著門近的人問:“你們是誰,走錯包廂了吧?”
赫連曜抿著唇,一雙眸子泛寒,怒氣一觸即發。
雪苼這時候剛好放下擦手的帕子抬頭,她皺了皺眉,臉上的不悅立刻顯露出來。
梁汝白問:“什麼事?他們是什麼人?”
雪苼站起來:“沒事,我的朋友,你們慢慢吃。”
她走到門口,還不等說話就給赫連曜拉出去。
梁汝白一看忙跟上去,卻給張副官攔住。“先生。不想惹麻煩就好好坐回去吃飯,我們家夫人跟少帥有話說。”
梁汝白頓時明白,這就是雪苼說的那個前軍閥金主。
赫連曜拉著雪苼走到走廊最後面的一個房間,把人給推進去。
雪苼後背撞到了牆壁,痛的她臉色發白,可還沒來得及喊痛,他高大的身形已經壓過來。
不像白天那樣這人還保留著一點臉皮,因為喝了酒他身上的獸血沸騰,俯身間,薄唇已經貼在了雪苼的耳垂上,粗重的喘息和沙啞的嗓音都帶著十足的危險。“雪苼,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從最初的慌亂到現在的冷靜,雪苼不過是用了幾秒鐘,她冷透的眼神看著他不斷起伏的喉骨,冷聲說:“少帥,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在找不痛快。”
什麼都沒做,自己找不痛快?
赫連曜覺得沒有火藥,自己也可以原地爆炸。
這個女人是不是把他當瞎子?都這麼久了,她都沒對自己那麼笑過,更沒有給自己剝過螃蟹。
嫉妒。全然的嫉妒,嫉妒到眼睛都要滴血了。
盯著她漂亮的眉眼,赫連曜沉下高挺的鼻子跟她的摩擦,“雪苼,你這樣不乖,我該怎麼懲罰你?”
她臉上帶著笑,挑起眼尾的樣子很嫵媚,“睡我嗎?少帥,你忘了自己的話我沒忘,如果只是想睡我,來就是了。何必找那麼多的理由?”
“你……”赫連曜閉上眼,睜開的時候已經壓下被她挑起的火氣,他粗礪的手指摸著她白皙細膩的臉蛋兒,“我去問醫生了,她說你身體恢復的很好。”
“可以行房嗎?”她語氣淡淡的,美麗的眼睛裡全是諷刺。
赫連曜心裡的溫情熱情跟柔情,都被這個女人一點點謀殺殆盡,赫連曜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心說自己為什麼就喜歡上這麼個難纏的女人。
她伸出手,拍了拍赫連曜的臉,“少帥要在這裡嗎?我看衣服就不必脫了。你拉開褲子,隨便選個地方弄出來,不過要快,我想回家睡覺。”
赫連曜大手纏上了她的脖子,眼角都給氣的突突跳動。
她把自己當成什麼?狗嗎?
雪苼閉上眼睛聽著他粗重的呼吸,心裡就像揉上一把沙子,又磣又疼,磨著磨著就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