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只是去拿桌子上的東西,開啟拿出一包糖來,撥開糖紙給她塞到嘴巴里一顆,“吃顆糖就不疼了。”
小喜張嘴的時候連他的手指都含住了,傻姑娘沒覺得什麼,張副官這個久經歡場的老手卻不淡定了,那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指一直傳到心裡,他訕訕的收回手,藏在褲兜裡,可是總覺得有張小嘴在吮自己的手指。
“真甜。”小喜粉色的小舌伸出來在唇上舔了一圈兒。還幸福的咂咂嘴。
被誘惑的心跳漏掉半拍,隨後他又感覺到一點心酸。
這個傻姑娘,從小受盡了虐待,就因為雪苼把她從泥坑裡拉出來,她現在就對雪苼死忠,毒蛇要蕩擋,滾燙的魚湯也要擋,她就不知道危險嗎?
倆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小喜吃糖,他看著小喜吃糖。
小喜漸漸忘了自己害羞這回事了,她問張副官:“你們那個小少爺怎麼樣了?是不是少帥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了?其實這樣也好,要是燙到了雪苼小姐,少帥肯定兩難。燙到了我沒什麼的。”
張副官忽然生了氣,“你的命就不是命?你受傷就可以作罷嗎?小喜,你不愛自己讓別人怎麼去愛你?”
小喜有些害怕,半天才悶悶的說:“也沒有人愛我,除了雪苼小姐,我從不奢望有人會愛我。張副官謝謝您來看我,現在人已經看過,請回吧。”
張副官氣的咬牙,“跟尹雪苼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氣人了,這伶牙俐齒也是跟她學的,一點都不可愛。”
小喜剛要反駁,張副官又說:“少帥把君暘狠狠的打了一頓,現在關禁閉,誰求情都沒用。你的命值不值錢,現在你明白了嗎?”
小喜沒想到赫連曜會真下黑手,這麼聽著好像是挺嚴重的,她對張副官說:“那你勸勸少帥吧,一個小孩子這也挺重的。”
張副官嘆了口氣,“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走了。”
“謝謝你來看我。”
張副官指指桌子上,“裡面有好吃的,讓人給你拿,不過你現在要忌口,問問醫生再吃。”
小喜點點頭,心裡頭熱乎乎的,被他關心的感覺真好。
張副官走了一會兒,負責照顧她的丫頭就來量床的尺寸。
小喜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張副官要我們去做個帳子給您,要不這樣人來人往的也不好看。”
小喜眼窩一熱差點又哭了,她沒想到張副官這麼體貼。
張副官在外頭抽了根菸,絲絲的煙霧也帶不走他腦子裡小喜那張臉,還有她背上的傷,很疼很憐惜,有股子衝動要把她藏起來保護著,這個傻丫頭心裡只有尹雪苼都沒有別人。
今晚赫連曜在西山,張副官也只能回西山。
一回去就聽到大家各種勸,原來赫連曜不給君暘飯吃。
張副官一想到小喜的樣子就覺得這孩子不吃飯沒什麼,比比小喜,他還算不上慘。
赫連曜問他:“人怎麼樣了?”
“醫生說等好了還留疤,而且不惡化的話起碼要趴一個月,我去的時候夫人已經回去休息了,別人在醫院裡看著。”
“那傅雅珺呢,聽到兒子被我打還關起來什麼表情?”
“她挺害怕的,還說不聽話就使勁兒揍,但看不出有多心疼。少帥,我覺得她不像是裝的。”
赫連曜沉吟不語,傅雅珺失去部分記憶成了少女樣,他多少有些不信,所以才故意帶她到公共場合去,特別是有雪苼的場合,想看看她的反應,沒想到她真的一點反常都沒有。連最疼愛的兒子給打了也反應平平,難道真的是失憶了?
“繼續監視,有什麼隨時向我彙報。”
“少帥”說了倆個字兒,張副官忽然漲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赫連曜抬眼看著他,“昀銘,你有什麼話就說。”
張副官舔舔唇,他冒著被赫連曜一槍崩了的危險說:“少帥,按理這些話我不該說的,但是您難道從來都沒懷疑過小少爺的身份嗎?”
果然,此話落地,赫連曜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