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域返回,再從涼州奔襲河東郡,一路從太原又前往冀州,再從冀州折返。
這一來一回用了將近兩個月。
若不是這數百人是精銳當中的精銳,早就已經被累垮了。
簡單沐浴了一番的段羽穿著一身黑色且寬大的常服披散著長髮坐在中軍大帳內。
除了段羽之外,中軍大帳內只有李儒一人。
穿著官服戴著高山冠,腰間佩劍的李儒恭恭敬敬的站在段羽的面前。
當段羽落座之後,李儒第一件事便是拱手請罪。
“君侯,下官之前因事出緊急,所以越權募兵調兵遣將,還請君侯責罰。
這是下官的官職印綬,還請君侯一併收回。”
李儒弓著腰雙手託著印綬放在了段羽的面前的桌案上。
“文優先生,本侯並未有責怪文優先生的意思,文優先生這是何必......”
李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李儒自知君侯並不會因此事兒責怪李儒,只是......無規矩則不成方圓,國有法不得不遵。
如果君侯不加以懲戒,李儒擔心日後依舊有人效仿,僭越。”
段羽緩緩點了點頭。
李儒的意思他明白。
這種事情原本就是一柄雙刃劍。
用好了,可以捕捉戰機。
但是如果用的不好,且用的人居心不良,那就會釀成大錯。
人都是會變得,也是會有私心的。
從來都沒有什麼百分之百的忠誠,一切都是利益和籌碼的問題。
李儒之前的官職是涼州從事,段羽也就沒有在糾結李儒請辭之事。
“既然文優先生這麼說了,但還有一句話叫有錯要罰,有功要獎,西都初見,官職缺口按照大漢規制缺少甚多,等太子從涼州歸來,本侯即請朝廷冊封文優先生為長安城執金吾。”
這次李儒沒有在拒絕。
“文優先生請坐吧。”段羽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座位說道:“如今雖然我們已經進入司隸校尉部,並且攻佔了長安,但一切都處在百廢待興的狀態。”
“而且本侯相信,洛陽那邊估計馬上就會做出反應。
之前的討賊檄文已經發了,天下州郡之要地想必都已經得知了此事。”
“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是天下諸侯的選擇,還有洛陽的全力反撲,以及西京長安的籌備修建,還有就是太子在西京建立的朝堂諸多問題。
本侯還有許多事情要請教一下文優先生。”
李儒跪坐在段羽下首的位置,一邊輕捋下顎的鬍鬚,一邊點頭認真的聽著。
“文優先生覺得,接下來重中之重在於何方,接下來的佈置又將以什麼為側重?”段羽看著李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