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剛才也發現梅兒了。既然被發現了,他只能坦然面對。
他走近梅兒,乾咳一聲,有點不自在地說:“梅兒。別把這件事說出去。由其,別告訴煙香。”
HY?
梅兒不解:“為什麼呀?”
少莊主明明那麼關心煙香姑娘,為什麼不白天光明正大去看她?非得晚上偷偷摸摸去?不管怎麼說,他去看煙香姑娘,總是好事,為什麼不讓人知道?為啥,要去看她,還得偷偷摸摸,避開眾人。
煙香姑娘天天抱怨,少莊主狠心絕情,不去看她。
為什麼?楚天闊笑了笑。他這麼做,當然有他的理由。
第一呢,他還未想到挽留水脈的方法,只能裝做對煙香冷漠,好讓水脈回心轉意。
第二呢,他想借機懲罰煙香。讓煙香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能老是無理由縱容她。煙香一身毛病,都是小時候被他慣出來的。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當然,這些原因,他是不會跟梅兒說的。他臉一肅,沉聲說:“原因就不要問了。總之,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別說出去。明白?”
梅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行。少莊主。我都聽你的。你讓我不說,我一定守口如瓶。”
“很好。回房去睡吧。”楚天闊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
一連幾日,煙香都是鬱鬱寡歡。心裡有事,睡得並不踏實。總到半夜三更,才漸漸睡著。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來到她身邊,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眷戀地,從她的額頭,一直到嘴唇,一點一點細細的描摹,像要把她永遠刻在心上。低下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柔軟的吻。
那觸覺是那麼溫柔而真實。那種美好的感覺,令她流連忘返。
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睛,看清那人是誰,可是,卻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來如春夢,去似朝霞,如夢如幻。當早晨醒來,一切又恢復原狀。
煙香忍不住嘆了口氣,不過是夢。怎麼老是做同一個夢?而且夢中的人是大師兄。大師兄既然要娶水脈,當然對她棄之如敝履。
梅兒幫她梳頭,聽她一大早就唉聲嘆氣,不禁問:“小姐。好好的。怎麼又唉聲嘆氣呢?
煙香臉色灰敗,語氣憂傷道:“大師兄不要我了。他對我不聞不問的。我能好起來嗎?”
梅兒很激動:“少莊主一如既往關心著你嘛。他還經常來看你呢。”
什麼?這句話,簡直是扯犢子。大師兄來看她了?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煙香忽然拉住梅兒的袖子,問道:“梅兒。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大師兄來看我了?”
梅兒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忙捂住了嘴巴。她可是答應過少莊主不說出去的。
煙香盯著梅兒看,探尋的眼神看得梅兒心裡發憷。
梅兒尷尬嘟噥:“小姐。我不能說。”
煙香好奇心被激起,盯著她問:“到底怎麼回事?快說啊!”
做人真難。梅兒要對少莊主忠誠,就得瞞著煙香姑娘。可是,不告訴煙香姑娘,似乎又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