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馬上去請宮裡的醫正!”金鈴點頭,做勢就要離開。
看她們主僕說的這麼肯定,冬梅心慌的再忍不住了,大叫了起來,“郡主,奴婢招……都招了,二夫人是……是昨天離開的,奴婢的話都是二夫人和二小姐讓奴婢說的!”
一想到會牽及家人,冬梅哪裡還有膽隱瞞。
她之前把事情瞞下來,是覺得不可能會有其他人知道,但這會衛月舞提起華陽侯府的侍衛,立時想起華陽侯府晚上是有侍衛守夜的,心早己慌成一團。
衛月舞微微一笑,水眸微瀲,漾成一抹冷意。
她所有做的目地就在逼冬梅說實話,這裡所有的問題,關鍵就是冬梅,但顯然冬梅不是那麼容易鬆口的,而她就是一步步的打破冬梅的心防。
首先讓冬梅明白自己知道她說了謊,然後又說要把她送給衛豔,讓她露了馬腳,再後又要去找宮裡的醫正,以及父親,就是為了拿出實證來,當然侍衛之事,也是最主要的一件事情。
不管李氏和衛豔之前跟冬梅說了什麼,或者答應了她什麼,有了這些,冬梅必然會說實話的。
宮裡的醫正,以及府裡的侍衛,都是用來逼冬梅說實話的罷了,之前己經被衛月舞敲打過,冬梅早己是心慌意亂,這會加上一個馬上要查出實證的醫正,以及府裡看到實情的侍衛。
冬梅果然挺不住了。
“賤丫頭,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想找死!”衛豔愣了一愣之後,立時覺得不好,尖聲大叫著撲過來,衝著冬梅就是狠狠兩記耳光,只打得冬梅身子往後一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把人拉開!”衛月舞厲聲道。
塗氏手一揮,過去兩個婆子,一把拉住衛豔的手就往外拖。
這兩個婆子是塗氏自己從孃家帶過來的,對付衛豔自然不會客氣。
衛豔拼命掙扎。
“聽說二小姐還懷了孩子……”衛月舞輕輕的一句話,立時讓衛豔停止了掙扎,手下意識的捂住肚子,昨天就差一點點出事,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可不能出事!
這孩子可是她全部的希望。
“祖母一個賤丫頭的話,您相信嗎?”雖然停止了掙扎,但衛豔還不肯歇,瞪大著眼睛,對太夫人大聲的道。
太夫人蹙緊眉頭。
“太夫人,一個丫環的話?可方才明明這個丫環指證了我,而太夫人也相信了,難不成這會太夫人覺得指證一個姨娘倒是不可信的?”
衛月舞揚眉,櫻唇微抿,帶著一股子凌然的氣勢,直直的看著太夫人。
如果丫環的話不可信,那為什麼方才指證我的時候就信了!
這裡面的意思可不只是華陽侯府的六小姐在質問,她現在代表的是燕王府,衛月舞相信太夫人會懂。
華陽侯府的六小姐,或者可以承受來自祖母的偏坦,但燕王府世子妃,卻不能!
太夫人的目光在衛月舞臉上停頓了一下,稍稍猶豫之下,便對著兩個拉著衛豔的婆子道:“把她帶下去吧!”
“祖母,祖母,我沒有害母親,是郡主故意陷害我,她特意讓人汙陷我的,這是華陽侯府,府裡的下人都聽她的……”衛豔尚不肯歇,雖然不敢用力掙扎,但還是大叫大嚷起來。
“太夫人,殺害誥命夫人,就是這樣處置的嗎?”衛月舞沒理會衛豔,只斂眉微微道。
“這……”太夫人猶豫了,原想著把這事給壓下去的,衛豔再不爭氣,也是自己嫡親的孫女,這要是真的送了官,可就不能私了了。
“方才太夫人也說要把我帶到宮裡去,但是以她的身份顯然是不用進宮的,太夫人覺得要如何呢?”
衛月舞看著太夫人,眸色冰冷。
太夫人想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她這裡是絕對不允許的。
“可是……必竟李氏死在你手上,總是為了你自己好,還是算了吧,反正李氏自己也頗為不簡點……”太夫人含蓄的提醒衛月舞道,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你二叔那裡,我會去說的,總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舞丫頭,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
太夫人這話一說,衛豔完全不掙扎了,臉上甚至露出幾分惡毒的得色,祖母一定會救自己的,絕對不會把事情鬧大,如果真鬧大,衛月舞也得不了好,一個丫環的證辭而己,就咬定她說的是假的。
“我和李氏之死沒有半點關係!”衛月舞果斷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