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還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寺廟。
在山上拜過佛之後,衛月舞便戴著帷帽,和兩個丫環隨意的在集市上走了走。
集市上的人不少,都是上山來參拜菩薩的香客,有些還是有錢人家的貴夫人和小姐,看得出出手都很大方。
象衛月舞這樣戴著帷帽的世家小姐也不少。
這裡算得上是熱鬧的場所,世家千家雖然不便過於的拋頭露面,但是偶爾來到這麼熱鬧的地方,總是會想著走一走,戴著帷帽倒也是正常的很。
集市的一角,擺著一個不大的攤位,坐著一個神情看起來並不是很精神的道士,這些正趴著在那裡打磕睡,邊上的招牌寫的清楚,“鐵口直斷”,旁邊還放著一個卦筒。
不過集市雖然熱鬧,他這裡倒是安安靜靜。
但看他這麼一副樣子,就知道他沒生意也是理所當然的,昏昏欲睡,而且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找他鐵口直斷的才怪,也不知道楊玉柔母女是怎麼找上這麼一位的。
“喂,有人沒有!”羽燕過來不客氣的道。
偏偏這位還真的睡著了,這會睡的天昏地暗,竟然沒聽見羽燕的話。
“喂,有人沒,送錢來了!”金鈴手一伸,直接拍在桌面上,大聲的叫道。
“錢,誰送錢來了,賭的錢送來了?”道士被驚醒了,大喜著東張西望道,怎麼看都透著幾分委瑣,哪裡有半點得道高人的樣子。
“我們主子想問一卦!”金鈴手又是一拍,這才把道士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看清楚面前的主僕三人,道士馬上滿臉陪笑:“這位主子,您要算什麼啊?”
“你這算的準不準 ?”金鈴冷著眉道。
“準,當然準,不準不要錢。”道士哈哈笑道。
“那你算上一算,我們主子是誰?”金鈴上來就給道士一個難道。
“這個……還需要你們主子的一件物件……或者主子寫一個字也可以!”道士點頭哈腰的笑道。
他長年招搖撞騙,也不是沒有一點本事的,最會的就是查顏觀色,這會一看眼前這幾位的氣勢,就知道是非富則貴的。
衛月舞拿起一邊放置的筆,隨意的寫了一個“問”字,然後扔下了手中的筆。
道士接過,看了看,立時滿臉的驚意,抬頭看了看衛月舞:“這位主子小姐,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
“如何一個貴不可言?”衛月舞淡淡的出聲道。
“主子,您的身份尊貴,您以後的身份會更尊貴,將來更是會……”道士說道這裡聲音放輕了下來,伸手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您以後會在那邊做主的。”
衛月舞順著那個方向看了看,皇宮的方向,或者說東宮的方向也在那裡。
“你胡說,我們主子己經嫁人了!”金鈴大怒,伸手拍了拍桌子。
“嫁人了也沒關係啊,那些鳳命之身的,又豈是個個一嫁就嫁對了的!”道士滿不在乎的道。
“鳳命?你是說我們主子……”羽燕一臉驚駭的接過話題,但聲音也低了下來,“之前不是有鳳命一說,那是靖大小姐……”
“靖大小姐的事就這麼一說而己對吧!你們別不相信我,我這裡是鐵口直斷,等將來你們主子貴不可言之後,就會明白我沒有胡說。”道士越說越玄乎,而且一口咬定衛月舞就是貴不可言的,當然將來的事還需將來考證,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既便不是真的,誰不願意自己將來貴不可言呢!
“你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衛月舞問道。
“當然是真的,主子,您將來如果真的貴不可言了,可別忘記了我!”道士搖頭晃腦,繼續忽悠道,他這幾天天天在這裡睡覺,倒是沒什麼生意,好不容易一個生意上門,當然是能忽悠繼續忽悠了。
“好,你跟我過來,到那邊說話!”衛月舞指著山徑小路處的一個小的亭子道。
“行,行,主子您說什麼是什麼,主子您雖然貴不可言,但必竟還有一段路要走,我這裡有幾個卦正要送給主子。”道士一邊忽悠一邊收拾東西。
想不到還會有筆意外之財過來,心裡豈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