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十九章 再去一次臨安

前廳之中坐著一抹白色身影,竟然是個女子。不過主子未來,客人擅自坐下,怎麼說都有些無禮。

凌子寒的眉頭擰的更深了些。

那女子見凌子寒走了進來,並未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凌大人。”

凌子寒微愣,門客於他來說不過是個身份下乘的人,即使對方是一個女子,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這個女子該是跪在地上才是。

手中的紙軸被他捏的變了形,他之所以會大驚失色。完全是因為紙軸裡面赫然就是他當日在如家客棧留下的墨寶,上面還有他凌子寒本人的章印。

這不是在那個玉掌櫃的手中嗎?又自會在這個女子的手中?

難道....是神醫那兒出了什麼問題?

凌子寒掩下眼中的神色,坐於高堂之上,視線落到那身帶佩劍的女子的身上:“不知姑娘所為何事?”

當時寫這紙軸並沒有多想什麼,權當那個玉掌櫃對他有些念想他才留下來的。如今被這個女子帶回京城,這事情馬上就變的不一樣了。

萬一被人知道他凌子寒還有這麼一塊墨寶留在距離京城百里之外的臨安,他怕是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女子輕笑一聲,也不答話,只是將面前的茶水端了起來,輕輕的咂了一口。

凌子寒面色微沉,瞅著女子的神色帶著抹探究。這女人明顯就是在故弄玄虛,難不成,她的目標並非是簡單的要點銀錢?

看那凌子寒明顯的防備之色,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的嘲諷,輕聲道:“凌大人可知,你這墨寶,是在誰的手上?”

凌子寒心中咯噔一聲,放於桌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前幾日本官無所事事,便隨意寫寫丟至了一邊。若非姑娘今日拿著本官的墨寶過來,本官,還當真記不得這個事。”

女子輕嗤一聲,抬起手指按在額頭上,冷冽的視線射向凌子寒:“本姑娘雲遊四方,前兩日坐在一茶攤前休息,凌大人猜,本姑娘遇見了誰?”

“姑娘即是雲遊四方,遇見了誰,本官又如何能猜的到?”

“是啊,”那女子換了個姿勢按著額頭:“換作是其他人,凌大人必是猜不到。不過此人與本姑娘閒聊時曾說他與大人同出臨安一城,是同僚好友,還說了好多與大人有些的事情,不知大人可有印象?”

她說的是賀蘭雲!

凌子寒心中一緊,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一分。他正尋賀蘭雲不得,沒想到竟然是在與這江湖女子廝混嗎?

什麼叫同僚好友?賀蘭雲還真敢說!

對於凌子寒的表情,那女子看起來很是滿意:“他與本姑娘說握有大人的一把柄,本姑娘未信。他便將這紙拿了出來。依著大人所言,這不過是您平日裡隨意寫的垃圾玩意兒,怎麼就成了您的把柄了呢?本姑娘疑惑太深了,就在那位大人將此紙軸拿了過來,想要當面問問凌大人,這,是何把柄?”

把柄?凌子寒咬牙,面色微黑。那上面有他凌子寒的印章,那賀蘭雲還能有什麼把柄?自然是憑著這一鐵證,向皇上證明他擅離職守,膽敢欺君的證據罷了!

他想那賀蘭雲畢竟只是見過他,並沒有他留在臨安的證據,就算是向皇帝靠了狀,也拿他不能怎麼樣。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紙軸竟然是在他的手上?

頓時那紙軸在凌子寒的手上如同燙手山芋一般,令他有些拿捏不住。他眼眸微閃的看著那個女子:“賀蘭雲一向謹慎,怎麼可能輕易的將這紙軸給你拿到?”

那女子勾起嘴角,默默的將自己的佩劍抽了出來,拿出一塊潔淨的帕子輕輕的探試著,光潔的劍身印出她有些陰霾的面色:“賀蘭雲大人自然是不肯的,不過,人麼,都是有弱點的動物。只要找到了,他便是任你拿提的了。”

這話裡的意思難免是加上他凌子寒了。凌子寒的面色頓時微怒:“姑娘的口氣未免大了些!”

那女子將劍插入劍鞘:“凌大人莫慌。大人人中龍鳳,自然不是我等小女子可以覬覦的。”見凌子寒的面色好了一些,那女子自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這不過是一個送於大人的人情罷了。”說罷便起身,將那玉佩放在凌子寒的面前:“本姑娘還有事要做,便不再打擾凌大人了,告辭。”說完,轉身便走。

凌子寒望了一眼那玉佩,良久不語。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做了這個事情,不過眼前看來是不需要他凌子寒做出什麼犧牲了。他復又將手中的紙軸攤開,盯著上面的印章久久不語。

李越此時走了進來:“大人。”

凌子寒並未抬頭,皺著眉頭道:“自臨安回來,已有幾日了?”

李越眼皮微微一抬,便垂了下去:“有近五日了。”

“五日.....”凌子寒將紙軸折起收於袖中:“神醫姑娘的事情....很是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