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士兵大驚,個個都想反抗,但又因著古宛伶的身份而不敢貿然動手,唯有哆哆嗦嗦的堆在一起。
古宛伶抽倒一個,他們後面的便再接上一個。聞訊而來計程車兵越來越多,一邊看著的皇甫元澈也不得不加入了混亂當中。
“公主,”皇甫元澈一腳踹飛身邊一人,有些不解的看著古宛伶:“皇上立太子,怕的不過是本王,若只有公主一人進去,又何以費這般的力氣?”
“呵,”古宛伶旋身飛起,落至一邊,抬起頭冷冷的看著皇甫元澈道:“你以為本公主不知道父皇將訊息散發出去的目的?除了震懾邊城的人之外,也無非是在警告你我。如今他想要的,本公主自然要親自還給他!”
很多後面圍過來計程車兵分不清情況,舉著尖槍就朝兩人撲過去。皇甫元澈背後的傷還未好,這般一拉扯,那道口子登時就裂開了,鮮血染紅了他整個後背,將一排士兵打退後,他面色微白的晃了兩步。
失血過多終究讓他眼前一黑,皇甫元澈終究有些抵抗不住,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
然,他的胳膊忽然被人緊緊的抓住。抬頭,是古宛伶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輕笑一聲,無奈道:“原來公主是想看著我死。”
於古氏來說,他們皇甫一氏確實是再礙眼不過的存在。古氏佔領皇甫皇室的江山之後,若非先帝心地仁慈,他們皇甫一氏也早就已經滅亡了。
哪裡來的機會復仇呢?
皇室覆滅,究其原因,不過細說,天下眾人也心知肚明。若非食慾二字,他們皇甫一氏又何至於會被別人搶了江山?
而皇甫一氏心胸狹窄,對於古氏一族的仁慈非但沒有心懷感激,反而代代都向後代灌輸搶回江山的信念。
許是惡念過頭,所以皇甫一氏的血脈才會如此的單薄。
如今,到了他這裡,終將是要到頭了嗎?
皇甫元澈輕微閉上了雙眼,心中不知為何,忽然鬆了一口氣。
哪知古宛伶卻輕笑一聲:“早就聽皇甫慶那個老不死的說過這江山是你們皇甫一氏的,左右本公主也對南域無感,帶你進去看看這古氏最後的沒落,也並無不可。”
皇甫元澈猛的睜開雙眼,定定的看著她:“公主是何意思?”
“何意?”古宛伶眉頭微挑,正欲說清,那擠的沒有一絲縫隙的人群之中忽然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響朝著他們極速的傳來。
那道閃著寒光的暗器古宛伶瞧不見,被她拉著的皇甫元澈卻是看的極為仔細,他面色微變,腦子裡根本就來不及思考,一把抓過古宛伶將她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那黑色暗器瞬間沒入他的左肩當中,皇甫元澈悶哼一聲,登時吐出了一口黑血來。
黑血滴入古宛伶的眼中,順著她的臉頰劃過一道黑色血淚,她瞳孔微縮,夾著黑色銀針的掌心瞬間拍在皇甫元澈受傷的肩膀上。
皇甫元澈來不及說一句話,便倒在古宛伶的懷裡。
看著落在自己臂彎處的俊顏,古宛伶忍不住伸手撫平了他緊皺著的眉頭,斜眸,帶著無盡的殺意:“讓開。”
眾人心中雖然害怕,卻仍舊顫抖著雙手將手中的尖槍對著古宛伶,於涼風之中,古宛伶忽地笑了。
涼風拂過,那站在前排的人忽然一個個的開始抽搐著倒下,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在眾人的眼前逐漸的化成了一灘的黑水。
其他士兵驚恐萬分的叫了起來,有的人太過於害怕,嘴裡大喊著妖怪,舉著尖槍便向古宛伶衝去。
然,古宛伶卻是憑藉一已之力,將這些不識好歹計程車兵殺了個片甲不留。
皇城門前一片混亂,眾的注意力都在古宛伶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那高大的樹叢後面,忽然伸出了一顆小小的腦袋。
城門雖關,卻未落栓,那小小人兒躡手躡腳的繞過眾人,小心翼翼的推開城門,一個閃身便閃了進去。
古宛伶將大部分的人都引向了她那裡,導致城門裡面沒有一個身影。
楚千墨縮著腦袋瞧了半天,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他伸手將吐著舌信子,滿眼憤怒之色的赤小九拿了出來,滿臉認真,低聲道:“小九九啊,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味道嗎?就是那個香的不得的了那種,哎,就是咱倆故意被那大叔騙過來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噢噢,琉璃夕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