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音一落,一道身影便落到了楚青的面前,不由分說的就將楚青拉了起來,她伸出手腕,一串閃著銀光的鈴鐺折射著月色的光華輕輕的顫動著,鈴聲悅耳,然而聽在那群活死人的耳中卻如同厲鬼尖叫一般。
場裡的活死人登時就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那鈴聲聽著極其悅耳,皇甫元澈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目光幽深的看著眼前一身泛白紅衣的女子,微怒道:“你可知你在幹什麼!?”
古宛伶輕笑:“本公主自然知道是在幹什麼。”
“邊城遭犯,楚青在南域手中,你可知又會發生什麼?”
古宛伶卻是不理她,一把抓住楚青的手,輕聲道:“你今天便跟我回去吧。你只會醫術,不會蠱術。我會毒,亦會蠱。這麼多年,你該是知道。”
玉玲瓏看見古宛伶卻是大吃一驚:“是你!”
那個一直跟在她們死死追著不放的臭女人!
一想到那些與她爭吵的日子,玉玲瓏就氣不打一處來,若非眼前的這個女人會些武功,再加上製毒本事不低,她現在可不僅僅是在咬牙了!
一定要上前賞她幾個巴掌才行!
“我說怎麼有股酸酸的味道,原來是你啊,玉玲瓏。”古宛伶輕嗤一聲,不理會玉玲瓏殺人的目光,衣袖一抖,一柄銀製的鐵扇滑了下來,鐵扇末端繫著一串風鈴,微風一吹,清脆動聽。
風鈴一響,四周樹木抖動,接著周圍便忽然閃現出百十來人,一下子就將她們圍在中間。而她們的頭頂上方,輕飄飄的落下幾個女子,那些個女子伸手一揮,白色長綾一下子裹住了她的腰身,不過一瞬,幾人便帶著楚青和玉玲瓏等人離開。
“古宛伶!該死的你快放我下去!”玉玲瓏怒吼一聲,看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南域皇宮,氣的肺都要炸了。
楚千墨還在那裡!
皇甫元澈看著離去的眾人,眸底湧出一層層的黑浪。少頃,忽然一道黑色身影閃了進來跪在他的面前:“王,不好了。邊關忽然發生暴動。一直忠心的祁姓藩王的兒子忽然叛變,跑到北國太子那邊將咱們邊關的情況給透露出去了!”
皇甫元澈雙眼猛的瞪大:“姓祁的人呢!?”
“祁藩將他的兒子帶了回來,並且帶著一家老小八十多口跪在了您的府門外,求您開恩。說是那與那逆子斷絕了關係,還望王您看在祁氏足以耿耿護邊城多年的份上希望只處罰他和他兒子!”
“他自然是要死的!”皇甫元澈眼底迸出嗜血的光芒:“傳令下去。祁藩王和他兒子斬立決,立即執行。人頭掛邊城中央城牆上,祁家上下只要是男子便五馬分屍,女子充入軍營。孩童埋掉,讓那些享有名頭的藩王看看,背叛南域的下場是什麼!”
“是!”
他說罷,猩紅的眸子看了一眼很是安靜的楚千墨,揹著手疾步離開。
古宛伶既然插手了這件事,那麼作為南域的一分子,她自然,也是要擔些責任的!
楚千墨的嘴巴這次沒有被封起來,然而一直到將他重新扔進牢裡的時候,他都一聲未吭。那些活死人雖然沒有表情,但思維卻是在嘲諷這小子。
終於是知道怕了嗎?
門‘吱呀’一聲關了起來,屋子裡重新又陷入了黑暗。楚千墨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四周,跑到角落裡抱著自己的膝蓋蹲了下來。
後來猶覺得不安心,將小腦袋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了。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到他的面前,君清宸看著蹲在角落裡小小的身影,心裡登時覺得又好氣又心疼,他輕輕的撩開衣袍,蹲在他的面前:“以後還敢不敢自己跑出來了。”
楚千墨猛的抬起頭,這牢裡沒有一絲的光亮,然而他就是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狠的眨巴掉眼角的溼意,一下子撲到君清宸的懷裡,悶聲道:“爹爹!”
君清宸抱著他軟小的身子,摸著他的腦袋,無聲的安慰著他:“這賬,我以後慢慢跟你算。現在,”黑暗中,隱約可聽見他咬牙的聲音:“先找你孃親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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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離的遠了,古宛伶才微一抖袖,登時她們幾人便從半空中墜落下來。一落地,楚青便將君思奕放在地上,為他施針。
幾人退去,玉玲瓏滿臉戒備的擋在楚青的面前,古宛伶卻是笑的輕快,她偏過頭看著楚青:“咱們這是有幾年沒見了?我就這般可怕,讓你不敢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