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陽城的一家客棧中,夕可逝被白子銘泡在一個大木盆中,大木盆中的水都是姚貝貝留給他們的靈泉水。
白子銘手中的一道冰靈氣鑽入夕可逝體內,先將他心臟中的毒一點一點拔出來,片刻後,從夕可逝的體內突然鑽出那麼一星紅,沒入靈泉水中消失不見。
白子銘收手後臉上冷汗直流,那灰袍男修將他傷得太重,如果不是那灰袍男修急著帶姚貝貝離開,如果不是藍蓮火給他餵了靈泉水,恐怕他現在已經都沒了性命!
看著夕可逝依舊黑青的臉色,白子銘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在房間中的凳子上坐下微微閉著雙目調息了起來。
“五師弟,三師兄他……”藍蓮火一直站在夕可逝的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生怕遺漏了一點他的變化。
“心臟中的毒素稍微清出了一些。”白子銘輕聲道,他沒有告訴藍蓮火這毒極為難纏,恐怕他們的師傅華千秋來了沒有個一年半載的,都沒有辦法將夕可逝體內的餘毒拔出。
如果有極為純淨的靈泉水的話,這些毒倒不在話下,可惜姚貝貝為了不給他們惹上麻煩,這些靈泉水都是用清水兌過的,而且也只有這麼一點了。
而她也被那個灰袍男修抓走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他想去找她,可是他又不能就這麼離去任由夕可逝就這樣毒發身亡死去。
“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三聲輕輕的敲門聲,讓白子銘霍的睜開雙眸,目中射出了一道冷光,冷聲道:“誰?”
“客官,君家家主君皓然想見客官!”門外傳來客棧小二小心翼翼的聲音。
白子銘和藍蓮火相識一眼,又淡然問道:“他在哪裡?”
“在樓下等著!”
“帶他上來吧!”
“好唻!”
待到客棧小二的聲音消失,白子銘目光復雜地看著泡在木盆中的夕可逝。
“請問可是白道友住在其中?”門外傳來三聲輕輕敲門聲和一個男人禮貌客氣的聲音。
白子銘問道:“可是君家家主君皓然?”
“正是在下!”
白子銘聞言緩緩起身,拉開房門將門外的君皓然請了進來,然後快速地關上了房門。
君皓然一進來,就看到了泡在木盆中臉色黑青的夕可逝,心中不由一痛,臉上盡是愧疚悔恨之色。
“不知君家主找我有什麼事?”白子銘寒著聲問道,一點都沒有請君皓然坐下的意思。
“實不相瞞,我正是為了逝兒而來,我聽風老說他三日前輩一個元嬰修仙者重傷,這毒再也壓制不住終於犯了,就想來看看逝兒!”君皓然也是金丹初期的修仙者,只是因為愧疚難過神色有些頹廢,和白子銘說話不像一個同輩而更像是一個晚輩。
“我三師兄中的是什麼毒?”白子銘依舊冷冷問道。
“同源毒!”說完這三個字,君皓然似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低著頭都不敢再多看夕可逝一眼。
“既然你知道三師兄中的什麼毒,為什麼不給他醫治,虎毒不食子,怎麼說三師兄都是你的孩子!”藍蓮火一聽到君皓然知道夕可逝中的是什麼毒,還不出手相救,紅著眼怒聲瞪著君皓然。
君皓然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這毒我治不了,怪就怪我當時太過自私!救了自己卻害了逝兒,如今竟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如果當年我不畏死亡,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會讓逝兒痛苦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