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燭光搖曳,湘簾低垂,蘇幕半遮。。。
男人垂眼看著緊閉雙眼,笨拙的吻著他唇的少女,心中雖有疑慮和不解。
可是面對主動入懷,香溫玉軟的身子,更何況這身子的主人不光是他心頭上的人,還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
想到這,他擁緊了懷中纖細的身子,手掌托住她小巧的腦袋,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蕭清月心中一動,不自覺的揪緊了男人的衣服,雖然心中已做好決定,可是對於這樣的事,她還是沒有做好準備。
這一吻,天長地久,地老天荒,如流淌的溪水一般綿長而悠遠。。。
若不是此刻被男人託著身子,蕭清月想,她大概早已癱軟在地。終於,男人似乎察覺到懷中的人就要缺氧暈厥,這才依依不捨的從那唇上移開。。。
輕撫著懷中微喘的人,暗啞的聲音傳來。。。
“月兒,你可知,本王有多久沒有碰女人了”
蕭清月聞言心下一顫,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心口正噗通噗通的加速跳著。
“我。。。我不知道”臨川王府裡又不是沒女人。
男人的深邃眸子已逐漸染成暗紅,低啞的嗓音也愈發魅惑,“久到連本王都忘記了”似乎是從蕭清月第一次去臨川王府找他那次開始。。。
那時,蕭清月的丫鬟被關進了大理寺,她來王府尋求幫助,偶然碰見了蕭南楓和芙蓉睡在一個房間。
蕭南楓是個正常的男人,與自己的側妃同房本就無可厚非,可是就是那次之後,不知是他有意還是無意,他漸漸的不再碰那些後院的女人。就算時常招幸芙蓉,卻也只是將人叫來過個夜,卻並沒有做任何的事。這樣子,倒像是做個形式給外面的人看。可當他每每觸及這個女人,他便感到自己心中的渴求,有幾次更是險些失控。這若是讓司馬楚凡知道,那還不讓他笑掉了大牙。堂堂六王爺,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守身?傳出去又有幾個人能相信,倒不如說他這樣做,更是坐實了他喜好男風的傳聞。本以為將蕭清月嫁去北魏,便是她最好的歸宿,也是他該斬斷情絲的最好時機。可是他想錯了,他低估了蕭清月在他心中的分量,越臨近送嫁的日子,他越感覺自己快要失去理智。直到李勳將有人暗殺的訊息告訴他,那最後一絲理智也被徹底壓垮。
他不能放蕭清月走,他做不到。。。
伸手拔下了那頭上綰著發的梅花玉簪,瞬時,女人的一頭長髮散落開來。一把將人攔腰抱起,蕭清月更是驚呼著摟緊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大步走向床榻,將人放躺在床上,隨之他整個人覆了上來。。。
蕭清月已經不敢再看那雙,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燒的眼眸,索性閉上了眼,那樣子倒更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手心裡更是因為緊張全是汗。
男人不禁輕笑,有哪個女人躺在他的身下會是這樣的表情,一副我為刀俎她為魚肉的表情。
低頭吻了吻那緊抿的紅唇,柔聲道,“本王在你眼裡是怪物嗎?”
睜開眼對上那炙熱的視線,“這種事情,我。。。我又不熟。。。哪像你。。。整日留連在鶯鶯燕燕,百花從中”後面的一句說的及其小聲,若不細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說了什麼。
可蕭南楓卻是一字不漏的聽了個真真切切,那炙熱的眸子愈顯深諳,重重咬了一下那粉嫩的耳垂,蕭清月頓時痛呼一聲。
男人的嘴唇沒有離開她的耳邊,而是直接貼著,悅耳的磁性聲音的低語再次傳來。
“月兒,你註定只能是我的女人,這一生我都不放你走,不要想從我身邊逃開,除非。。。我死!”
蕭清月心下大怔,此時男人已經吻住了她因為震驚而微張的嘴唇。緊接著男人長袖一揮,屋內整個黑了下來,連帶著床上的帷帳也跟著落下。。。
屋外的夜空,依舊清朗,微微春風略過,吹開了掩在月亮上的薄雲。。。良辰美景,一室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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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冉雨端著一盆清水進屋,此時床上的帷帳還放著。。。
蕭清月躺在床上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盯著床頂,昨夜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後,她便一直未睡。摸著手裡的麒麟玉佩,那是蕭南楓臨走時給她的,他讓她再等些時日,到時他會跟蕭衍攤牌帶她離京。可是蕭清月心裡卻十分的清楚,蕭南楓不可能沒有做最壞的打算,若是跟蕭衍攤牌不成,他會怎麼做。。。。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對於蕭南楓來說,要想全身而退,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造反!
蕭清月怎麼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她絕不能再讓蕭南楓為了她以身涉險!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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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殿
蕭右玉正在殿內趕製著一件袍子,這是她之前打算做給蕭清月的一直都沒做好,她要趁這幾日趕緊做好,好在蕭清月出嫁時送給她。也不知道蕭清月身上的傷好了沒有,飛霞殿裡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境況。。。
“嘶。。。”一不留意,手指又被針給紮了一下,這已經是今日被扎的第三次了。這幾日,蕭右玉都有些心神不寧,心裡擔心飛霞殿,卻又拗著一口氣不願去看蕭清月。
這時,殿外一個侍婢匆匆進來通報說蕭玉簪來了。
一聽是蕭玉簪來了,她趕緊起身進內殿,將之前早已做好的小孩的衣物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