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雙人,
半醉半醒半浮生!
看著杯子上面的詩句,尉遲景曜更加熱血沸騰,興奮的像個孩子一般,接過迎香手中的杯子,便要朝著公主府內衝去。
他想不通,既然葉婉若如此在意他,為何要拒絕父皇為他們的賜婚,為何要說出那麼決絕的話語,又為何要對他視而不見,而這些只有裡面那個折磨人的可人兒才能回答。
就在這時,迎香連忙再次上前阻攔著:“聖王爺請留步!”
尉遲景曜再次停下腳步,看向沉穩的迎香,眸光中再次佈滿詫異的神色。
只見迎香走上前,再次緩聲開口:“聖王爺難道還不瞭解我們家小姐的心思嗎?小姐既然做出如此抉擇,必定有她的一番考量,王爺如此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何況,奴婢私自將這杯子取來給王爺,這件事我們家小姐並不知情,難道王爺是想要看著迎香受罰嗎?反正皇上的壽辰將至,到時候我們小姐一定會進宮為皇上賀壽,王爺還怕日後沒有見面的機會嗎?”
尉遲景曜想,他一定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否則也不會連一個丫頭都能想清楚的事,他還在暗自糾結。
就在這時,德正業坐著宮中的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前,當看到尉遲景曜時,懸著的整顆心這才得已放下,尖聲開口:“聖王爺原來在這裡,害得老奴好找啊!皇上有旨,宣聖王爺進宮面聖!”
聽到德正業的話,尉遲景曜朝著迎香示意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禮盒交由子墨手中,眸光中滿是鄭重,隨後便不再猶豫的跟著德正業坐上馬車離開。
御書房內,南秦皇悠然自得的倚靠在一邊的軟榻上閉目養神,看似面色輕緩,腦海中卻是在不斷思索著。
“聖王爺到!”
直到門外響起德正業尖細的奏請聲,南秦皇這才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最喜愛的兒子從門外走進來。
“兒臣給父皇請安!”
走進御書房,尉遲景曜躬身朝著南秦皇行禮。
“行了,也沒有外人,過來坐!”
對此,南秦皇倒是不甚在意,朝著尉遲景曜揮了揮手,沉聲說道。
“謝父皇!”
話雖如此,但該有的禮節,尉遲景曜依舊不會疏忽,緩聲回答著,朝著軟榻的另一側走過去落坐。
“再過幾日各國使臣便會到達京都,聽太子說已經將接待使臣的任務交給了你,這點太子的想法倒是與朕不謀而合。今年不同往年,以往都是各國的出使大臣來此,今年北海國來訪的是太子北承安,東越國的則是太子東玉文與公主東紫萱前來,至於西林國也是太子西文耀親自帶隊。
他們不說,朕也清楚得很,他們都是來看看朕的這把大骨頭還能撐多久的。越是這個時候越不可疏忽大意,此事交給別人,朕還真不能放心。南秦皇絕不能做第二個五洲國,所以對於接待未來這些君王的任務,也只能交給你了。”
果然是君王,幾句話便將眼前的事態分析的通透。
聽出了南秦皇話音裡的涵義,尉遲景曜點了點頭,鄭重的回答著:“請父皇放心,兒臣定當不負使命!”
得到了尉遲景曜滿意的答覆,南秦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裝作不經意的開口:“最近你和婉若丫頭怎麼樣?別看那丫頭看似性子柔弱,卻是個犟脾氣,這點倒是與羲和簡直如出一轍!”
提到葉婉若,就連尉遲景曜溫潤的面容也閃過幾抹無奈的笑意。
儘管轉眼即逝,卻被南秦皇看在眼裡,再次沉聲開口:“聽聞東越國的東紫萱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不僅性子豪爽熱情,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此次東玉文帶東紫萱前來南秦皇的第二個目的,也是希望兩國聯姻,永修百年之好,對此景曜你怎麼看?”
“自古以來,兩國聯姻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若能以此來穩定民心,倒也不施為美事一樁。只是,成年的皇兄們都有了家世,沒有家世的又長年遊歷在外,對於這東越國的公主,又不能怠慢,不知父皇心中可有了人選?”
尉遲景曜思緒了片刻,沉聲回答。
不知為何,尉遲景曜總覺得在這個時候,父皇提起東紫萱絕不是偶然。
“不忙,此事還需待進一步考量才行!五日後,朕特意為其他幾國太子公主們準備了歡迎儀式,就在城郊行宮進行,朕一把老骨頭就不和你們年輕人湊熱鬧了,這儀式就全權交由你來負責。另外,叫上婉若丫頭,一起去湊個熱鬧,她們女孩子在一起說些體己話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