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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哈,哈,由頭多過米碎

青花繡樓後院隔壁的破房中,劉脂兒一時麻木地站在了廂房當中,面對兩個一同而去的女人差點就昏死了過去。

不過幸好懷中小嬰兒的哭泣之聲,讓她還有一點點清醒的明智,不至於在這一時刻慌亂了手腳和頭緒。

但劉脂兒終究是女人之身免不了一聲大喊,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剩下的就嬰兒哇哇的大哭之聲了。

劉脂兒的丈夫王老舟這時循聲而入,一眼揪見這凌亂的場面瞪時也嚇得面如土色,差點就像劉脂兒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嘴巴里不信的發出依依吖吖的怪叫恐懼之聲,眼睛死死地盯著癱坐在地上的劉脂兒,一臉的茫茫然。

劉脂兒更是一臉無辜的看著王老舟,嘴裡翳動了幾下,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流個不停了。

一時之間,這間破敗的屋子陷入了一層冷嘯陰暗的沉默,愈發顯得壓抑了。

好在這邊疆荒遠的城堡,一天死幾個人並不是什麼聳人聽聞的大事。人家邊官連自己的正事都還來不及管理,那裡又在乎你那個小村小屋死了幾個人呢。只要稅銀一收,兩不相誤。

王老舟畢竟是有幾分膽子的男人,哇,哇,幾聲嬰兒之叫的聲音就把他害怕的心都吸引了過去。一眼揪見劉脂兒懷抱著的嬰兒,頓時變得眉飛色舞起來,那裡還看得出還有一絲恐懼和害怕之心。

王老舟利索地走過去,扶起劉脂兒,接過劉脂兒懷中哇哇大哭的嬰兒一時就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那樂巔得意的樣子,如同一個歡天喜地撒嬌偎依在母親懷裡的小孩子。畢竟,這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這麼親近的抱著一個嬰兒,和親吻一個嬰兒。

劉脂兒見王老舟這個歡喜的架勢,連忙啜啜嘴笑道。“死鬼,你小心些,別嚇著小哥兒了。他嫩著呢”

王老舟頭也抬的答道。“當家的,放心,我怎麼捨得嚇著他呢,他可是上天送給咱們的心肝寶貝啊。”

劉脂兒大笑道。“死鬼,你臭美吧。老孃比你還心痛他呢。”

王老舟怪眼一翻,盯著劉脂兒道。

“臭婆娘,都是你作的孽,害得老子現在才抱了乖兒了。別吵了,叫上幾個人過來把這裡處理掉,咱們抱兒子回青花繡樓吧。”

劉脂兒應道。“死鬼,我這就叫人去。”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十五六年。

李秋生也從一個哇哇墜地的小嬰兒長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

在這青花繡樓之中成長,雖然也沾染了不少的癟子氣息,但多少還殘存著一絲一縷王者之風的瀑戾之氣。

單不說他骨子裡的叼鑽古怪有多少讓人生厭的惡毒,就他那平日裡表現出來的癟子之氣也是夠老鴇母劉脂兒受的了。

打不得,罵不著,還得把他捧在手心裡當寶貝一樣供貢著。這氣兒你說有多重呢,還好老鴇母劉脂兒是見慣於大多生死場面的,這小小的李秋生當然是不能把她惹毛得怎麼樣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囫圇吞棗就過去了,何必放在心上啊。

這樣想通和自我安慰一翻後,劉脂兒的日子就好過多了。反正在這青花繡樓之內,咱是主說了算,誰又能奈我何,你李秋生愛咋整就咋整,愛咋弄就咋弄,沒人搭理你便是了。

如此一來,只是苦了劉脂兒的丈夫王老舟了。

劉脂兒和丈夫王老舟一生無所出,巧得李秋生之後,這個王老舟啊自是高興得魂兒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自古都說無後為三大最不孝之首,王老根雖然是做著這青樓的生意經,但是也不是不明白這道理的。如此撿了個現成的便宜此,他乾脆就把這青花繡樓的生意經一手交予劉脂兒打理了,自己再無半分過問之理。躲在後院的廂房做了李秋生一把鼻涕一把屎尿的專職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