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氣總能給人帶來好心情,彷彿空氣中都充滿了甜蜜和希望。
少女身穿灰色風衣,頭戴寬邊遮陽帽,騎著腳踏車不緊不慢的行駛在達瓦茲小鎮的公路上。
她看起來很享受今天天氣,時不時迎著微風深呼吸,露出迷人愜意的微笑。
前方拐角處停著一輛紅色的計程車,司機正開啟車前蓋彎著腰修理著什麼。
突然一輛汽車從少女身邊飛馳而過,同時粗暴的鳴了一聲喇叭。
少女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擺頭一歪撞到計程車上,接著在驚呼聲中摔倒。
還在前方忙著的司機趕忙探出頭來,一臉關心:“女士,沒受傷吧?”
“我的腳!”少女捂著腳踝,一臉痛苦。
“真該死。”司機皺著眉,望了一眼揚長而去的肇事車,一邊咒罵一邊上前:“這些傢伙應該被送上戰場,希望他們對敵人也是同樣的態度……”
話還沒說完,司機忽然愣住了。
少女手裡拿著一把槍,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
(上圖為一戰時期的消音器,1909年於美國申請專利)
(上圖為發明消音器的珀西.馬克沁,是發明馬克沁機槍的史蒂文斯.馬克沁的兒子)
少女臉上已沒有了摔傷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沉穩,眼神中暗藏殺機。
“上車。”少女起身的同時低聲下令:“你最好按我說的做。”
司機意識到碰到了高手,她起身時槍口沒有晃動,準確的對著自己的心臟,手指已給扳機施加了壓力。
這打消了司機奪槍的念頭,因為任何一點小動作都會讓手槍瞬間擊發。
司機只能按少女的指令,蓋上車前蓋坐在駕駛位上。
少女則在後方用風衣遮擋著手槍頂著司機的後腰,面上卻微笑著與司機說著什麼,像一對在車上休息的情侶。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福特汽車從身邊經過,駕駛福特汽車的正是夏爾的父親德約卡。
等福特汽車走遠後,少女才冷聲下令:“現在,右前方,先生!”
司機心下一沉,意識到自己凶多吉少,右前方往前兩公里經過一片森林。
他很可能連葬身之地都要自己動手。
……
下午兩點多,夏爾在結束了巴黎的事務後回到達瓦茲小鎮。
夏爾不得不給自己做了些偽裝,他將軍帽暫時收起換上一頂工人常戴的鴨舌帽,再用披風包住軍裝。
因為這時恰好從前線傳來了福煦將軍的部隊抵達比藏西與第一機械化師勝利會師的訊息。
巴黎又一次沸騰了,人們奔走相告:
“我們收復比藏西了,距離梅濟耶爾只有60幾公里。”
“那也就是還有一半的路程?”
“雖說還有一半,但包圍圈很可能今晚就會閉合,因為有夏爾的機械化師。”
“哦,是的,勝利就在眼前了!”
……
還有人舉著報紙在街上節奏的高喊夏爾的名字,一聲又一聲。
如果讓他們知道夏爾就在身邊,只怕夏爾哪都不用去了。
達瓦茲鎮也差不多,後知後覺的鄰居們直到這時才明白夏爾這一仗的意義,他們拿著報紙圍在德約卡的小屋前七嘴八舌的問:
“聽說夏爾這一仗能收復默茲河以西的所有地區,是真的嗎?”
“包括凡爾登在內?我妹妹生活在那,我不確定她是否還活著。”
“前後只有幾天時間,夏爾真的能收復這麼一片區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