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柏林威廉大街一片漆黑,只有總參謀部的燈光還亮著。
自從索姆河戰役打響後,總參謀部的燈到現在還沒熄滅過,參謀人員分成兩班日夜不停的監控並指揮著前線的戰局。
對德國而言,索姆河戰役是一場勝利,名副其實的勝利,他們用幾平方公里的防線換到了數十萬協約國士兵的生命,自身的傷亡還不到敵人的一半。
就連德皇威廉二世都為此感嘆:
“我們原本想在凡爾登耗幹法蘭西人的鮮血,沒想到卻在索姆河做到了,還包括英國人的。”
“難以置信,他們為什麼要進攻我軍防禦工事最強的索姆河而不是其它地方?”
“難道就因為我們進攻了凡爾登?”
凡爾登是法蘭西防禦最強的部位,協約國似乎是在做對等反擊。
但區別是,凡爾登在霞飛的命令下把防禦撤得七七八八,只是虛有其表,而德國人卻在索姆河嚴陣以待。
如果不是因為夏爾突襲了納木爾使德軍在比利時的形勢越發嚴峻,最近德軍的表現堪稱完美。
法金漢連續幾天不眠不休指揮戰鬥,這會兒總算撐不住躺在休息室裡睡著了。
然而,他感覺才剛閉上眼,門外就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法金漢猛地被驚醒從床上坐起,他發了一會兒愣,思維處於停滯狀態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這時門外傳來莫里茨上校的報告:“將軍,前線傳來的情報,是關於夏爾的。”
“夏爾?”法金漢一咕碌下床匆匆穿上軍靴開門,人還沒出去就心急火燎的問:“夏爾又發起進攻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擔心,就只有夏爾了。
“不,將軍。”莫里茨上校回答:“夏爾被調到了索姆河,任法第6集團軍司令。”
“什麼?”法金漢一愣,反應過來後加快腳步走向辦公桌,目光一瞄辦公桌上的索姆河:“那比利時呢?我是說夏爾的部隊,他們也調到索姆河了?”
“不太確定。”莫里茨上校給法金漢遞上一封電報:“但我認為,您更需要知道這個。”
法金漢接過電報瞄了一眼,一臉難以置信。
不久,他臉上的倦容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喜:“這是真的?法軍大規模譁變?包括索姆河的第6集團軍?”
“我認為是真的。”莫里茨上校點了點頭:“聽說他們解除了尼維勒總司令的職務,現在還沒選出新的總司令,法軍正處於混亂中。”
“是的。”法金漢激動的踱起了碎步:“所以他們才會把夏爾調到索姆河,因為只有他才有可能穩住防線穩住軍心。”
接著他又罵了聲:“該死,我們早該動手了,他可能已經到那幾天了。”
這是由情報的滯後性決定的。
但下一秒法金漢又猶豫了,他愣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盯著地圖。
莫里茨上校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小心翼翼的問:“將軍,你是不是懷疑這又是夏爾設下的陷阱?”
法金漢緩緩點頭:
“這似乎太明顯了。”
“會不會是夏爾希望我們發起進攻?”
“你知道的,英法聯軍在索姆河的進攻中損失慘重,而我們卻始終保持守勢讓他們無隙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