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又沒被驢踢,用不著勸,需要被開導的是腦袋被驢踢了的那個。”
這話含沙射影的太明顯,週一明沒接,一路把我送到車位,“你可以嗎?用不用找個人送你回去?”
“不用,一杯啤酒不至於,再說這個時間交警叔叔也下班了。”我上了車,開啟車窗衝他擺手,“回吧!我走了。”
週一明從兜裡拿了個東西出來,“他今天喝了不少,一個人在酒店不太讓人放心,你要是方便的話,去看看他。”
看著他遞過來的房卡,我眉心一跳,嘴硬道,“不放心找他女朋友去啊!找我幹什麼!”
“管他什麼男朋友女朋友的,哥兒幾個就認你。”說完把卡往我手裡一塞,笑著往後退了一步,“嫂子慢走!”
等紅燈的時候,視線掃過旁邊座位上的房卡,突然有些頭疼。
怎麼就信了他的花言巧語?
三更半夜,路上少有行人,就我一輛車停在路口等紅燈。
訊號燈開始倒計時,在最後一秒的時候,我掉頭了。
酒店旁邊有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正好肚子有點餓,就進去吃了點東西,還跟收銀小哥哥聊了會兒天。
小哥哥見我在車裡貓半天了,就問我是幹什麼的?
我說來抓姦,小哥哥很單純,他不但信了,還幫著出主意,讓我衝進去就拍拍拍,拍完就給發到網上去。
我覺得這主意挺好,倆人越聊越投機。
小哥哥是個大三的學生,暑假閒著就出來打工,三觀端正,是個好青年。
聊天是個挺消磨時間的活兒,聊著聊著就四點了,眼瞅著天都要亮了,我也該‘行動’了。
小哥哥隔著玻璃櫥窗握拳,這是在祝我馬到成功,我朝他擺擺手,轉身回到車上。
抓姦當然是不可能的,離開小哥哥的視線之後,我就開著車回家了,權當出來吹吹風洗洗腦了。
到家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大門外面停了輛車。
我趴在窗戶上看了半天,輕輕敲了敲,“喂,醒醒!”
車上的人醒了,眯瞪了一會兒才把門開啟,一股酒味兒撲面而來。
我朝車裡看了一眼,視線轉回到他臉上,“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回去睡覺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陸周承下車之後就一直盯著我看,聽到這話眼珠子動了動,然後抓著我的胳膊把我甩到車上。
又來?
這次是真想罵人了,偏偏被他堵著唇罵不出來。
這個吻實在有失水準,毫無章法的啃咬著,看來是真醉的不輕,不然也不會大晚上跑來人家門口當門神。
週一明這個不靠譜的,不是說已經把人送回酒店了嗎?
要是親一會兒也就算了,沒完沒了的算怎麼回事?
嘴唇被啃的發麻,我忍無可忍的去推他,“陸周承,夠了啊!別以為你喝醉了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這醉鬼不知道聽懂沒有,不過總算是停下了,只是一隻手還摟著我的腰。
“老婆……”
我被這一聲‘老婆’叫的心頭直顫,咬著唇撇開視線,“少不要臉了,誰是你老婆!”
腰上的力道加重,似乎在表達對我的不滿,我忍著疼罵道,“陸周承你有病啊!”
剛罵完就被人扛起來,拉開後車門扔了進去,緊跟著他自己也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