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空間不大,車門關上之後就更緊張了,感覺空氣都有些不夠用了。
當視線對上某人深邃的眸子,我頭皮一麻,只覺得荒唐的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是要在這裡……”
陸周承直接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低頭堵住我的唇,手上也沒閒著,撩開T恤下襬探進去。
我又急又氣,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動,“陸周承,你是不是酒還沒醒?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知道。”
出人意料的,陸周承居然回答了,反握住我的手遞到唇邊親了親,“你。”
???什麼意思?
我正納悶兒,這人又開始使壞,那一瞬我突然把這個‘你’,跟前面自己說的話連在了一起,臉倏地就紅了。
雖然一點都不反感跟他那什麼,可在車上那什麼就太那什麼了。
我抵死不從,掙扎中不小心踹了他一腳,“陸周承,你給我清醒一點!”
看著那人幽怨的表情,我心頭一顫,忙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你也給我清醒一點!
陸周承好像被我踹清醒了,撐著胳膊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身體慢慢壓了下來。
後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抱著我,頭深埋在肩窩,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
當天空慢慢出現一抹魚肚白,我的耐心終於被消耗殆盡,輕輕去推身上的人,“陸周承,起來!”
陸周承趴著不動,我繼續推,“起來,會被人看到。”
還是不動,我惱了,揪著他的頭髮往後扯,“別裝死,快點起來,不然我生氣了!”
這次終於動了,轉過頭,惺忪的睡眼看著我,表情還有些迷離,似乎在問我是誰?這是哪兒?
所以剛才我內心糾結掙扎澎湃的時候,他在睡覺?
“醒了?睡得舒服嗎?舒服了能不能起來?然後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咬牙切齒的把人推開,結果身體被壓的太久,麻了。
陸周承被我掀翻下去,見我馬上要跌回去,忙伸手托住我的頭,我們一個坐著一個半躺著,就那麼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動。
我不動是在等身上的麻勁兒退去,他不動大概是摔傻了。
沒等身上的麻勁兒過去,陸周承已經恢復神志,託著我的頭送到面前,在我唇上輕輕一吻,“早上好!”
我愕然的看著他,身體猛地往後退縮,陸周承耐著性子追過來,這次親的是眼睛。
看到他笑的時候,我先是捂嘴,然後又去捂眼睛,慌亂之中只罵了句‘神經病’,就逃也似的下車跑了。
嘴上罵著神經病,腦子想的卻是剛才那個笑,那個讓人打心底喜歡的,乾淨的不帶一絲雜念的笑。
可是他為什麼要笑?
在把我的心我的生活弄的一團亂之後,他怎麼還能那樣笑出來?
“啊——”
我回到房間,關上門,煩躁的抱頭大喊,誰來把那個神經病弄走?
喊過之後,感覺心裡沒那麼悶了,就想去洗個澡,誰知剛走進浴室,就被鏡子裡的人嚇得直接撞到門上。
鏡子裡這個眼底發青嘴唇發腫衣衫不整的女人是誰?
終於認出這個慾求不滿的人就是自己,我咬著牙一拳砸在洗手檯上。
該死的,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