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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決心

阿爾帕德窺見戰機,接連發起反擊,將格羅夫親自委任的前線指揮官[羅蘭德]少將打得潰不成軍。

燼流江以北的第二共和**隊被清掃一空,數不清的屍體順江漂流,甚至漂進諸王堡的護城河。

可阿爾帕德終究未能突破燼流江,隔江對峙的局面不僅沒有打破,反而逐漸穩固下來。

這些都是九月份以前的事情了。

兩軍打得血流成河的時候,引發新一**戰的溫特斯卻毫不自知。

那段時間,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天吃什麼?後天吃什麼?大後天吃什麼?”

直到卡曼神父帶回[蒙塔涅大隊]殘部在熱沃丹的訊息,溫特斯趕赴郡首府與戰友們會和,他才得知他逃離諸王堡之後外界發生的事情。

……

而現在,諸王堡血夜的主要參與者——溫特斯·蒙塔涅笑著問埃佩爾:“哪個共和國?第一?第二?第三?還是亞當斯將軍的共和國?”

“帕拉圖共和國只有一個。”埃佩爾沒有正面回答。

他摘掉落在軍服上的一小塊灰塵,可灰塵還是在衣料上留下一小塊白印:“你不用管這些,就當是羅納德少校送給你的就好。”

“羅納德少校,他還好嗎?”

“他很好。”埃佩爾哈哈大笑:“就是心情不太好。”

笑過之後,埃佩爾上尉逐漸變得嚴肅,他盯著溫特斯的眼睛,問:“安德烈亞·切利尼、理查德·梅森和巴德,是不是都在你這裡?”

“是。”溫特斯干脆承認。

“讓他們出來一下,我想和他們見個面。”

溫特斯點了點頭。

他身旁的哨兵轉身向著軍營跑去,叫人去了。

“阿斯科還活著嗎?”

阿斯科中尉是跟著巴德和梅森前來“剿匪”的熱沃丹軍官,自然也是一去無蹤。

“阿斯科學長很好,沒有受傷。”溫特斯淡淡地笑著:“他最近在學編草鞋。”

“活著就好。”埃佩爾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四個月前剛剛結婚,我一路上都在害怕,害怕不知如何面對阿斯科的新婚妻子,還活著的就好。”

“放心。”

埃佩爾話鋒一轉,眉心不自覺皺起:“派到熱沃丹以南的徵收隊,都是你帶人劫的?”

“是。”溫特斯並不遮掩。

埃佩爾輕笑一聲,神情中竟然還帶著三分欣慰:“我就知道,土匪要是有這等本事,那還了得?一定是自己人幹得。我早就懷疑過是你,但是人人都說你死了,還有人言辭鑿鑿說見過你的屍體,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多人死了,我只是僥倖活了下來。”

“你知道嗎?”埃佩爾把手搭在溫特斯的肩上,動情地說:“當我們意識到是你的時候,我、羅納德少校,還有你的每一位學長。我們不僅不生氣,我們發自內心感到高興,因為你還活著。”

溫特斯也變得沉默,他垂下頭,看著埃佩爾學長的靴尖。

埃佩爾苦笑著問:“不過我倒有些奇怪,你是狼屯鎮駐鎮官,你攔截來狼鎮的徵收隊就算了。怎麼去黑水鎮、五獒鎮、小石鎮和牛蹄谷的徵收隊你也要插手?”

“我……五鎮父老鄉親請我做他們的保護人。”溫特斯臉色微紅。

埃佩爾先是愣住,隨即大笑,笑得眼淚橫流。

突然,他收起笑容,皺緊眉頭:“保護人?你還是狼鎮伯爵不成?你是軍官,是受了十年啟蒙教育的共和制度衛士!保護人?你難道想在共和國裡割據自立!稱霸一方!當貴族老爺?!”

“不,我不想。”溫特斯也直視埃佩爾的雙眼。

“那你想幹什麼?”

溫特斯不回答,反問:“那您來幹什麼?”

“我來給你送調令!”埃佩爾拿出四份漆封命令:“蒙塔涅上尉,你可以回維內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