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吻到呼吸紊亂,陸臻森的額頭抵在沈清悠的額頭上,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沈清悠的臉頰微紅,眼睛裡也是一汪春江水,陸臻森低聲笑了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沈清悠茫然。
“說……”
“呀,陸少,你的兒子不見了。”沈清悠指著不遠處的倉鼠籠吼道。
陸臻森眼角抽搐,轉身沉著臉望過去,果然看到倉鼠籠裡沒有了那圓潤的白熊,不由皺眉,鬆開了沈清悠,沈清悠趕緊跑過去尋找。
看著沈清悠趴在地上的模樣,陸臻森滿頭黑線,走過去把沈清悠提溜起來,“不過是一隻耗子而已,丟了就丟了,明天我再給你買一隻回來。”
“陸少,陸先生,你有沒有愛心啊,那再怎麼說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你以為換一條就沒事了嗎?”沈清悠嘟嘴不滿的說道。
“而且,那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能……”
“誰特麼兒子是一隻耗子?”陸臻森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地吼道。
沈清悠怔然,怯怯的看著陸臻森,挪到他跟前去扯了扯他的衣襬,“你是不是生氣了?因為我說白熊是你兒子還是因為蘇燃?”
“那耗子是母的。”說罷陸臻森扯開了沈清悠的手,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沈清悠站在原地嘟了嘟嘴,喃喃道:“那就是女兒唄。”
她在客廳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白熊的蹤影,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尋思著這白熊是不是已經跑出去了,想著想著就坐在地上開始打盹,陸臻森洗了澡下來看到了哭笑不得。
他走過去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沈清悠,沈清悠一個激靈,抬頭看著陸臻森,“怎麼了?”
“你不是找白熊嗎?怎麼找著找著睡著了?”陸臻森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模樣矜貴。
聞言沈清悠翻了個白眼,拍了拍身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塵,一屁股坐在了陸臻森的旁邊,陸臻森嫌棄的皺眉,沈清悠見了不退反而更加靠近了些,料定了陸臻森不會推開自己。
然而,陸少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板著臉直接推開了她,“坐那邊去。”
“你至於嗎?”
“至於,髒死了。”陸臻森撣了撣皺起的衣襬,沈清悠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陸臻森,知道陸臻森是個潔癖狂魔,這樣對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故作委屈地拉聳著腦袋盯著腳尖,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陸臻森沉默片刻站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如果喜歡,我明天……”
“吱吱吱!”
陸臻森話還沒說完,一隻圓潤的倉鼠就跑到了他的腳邊,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最後還跑到了他的腳背上。
陸臻森下意識地想要踢開白熊,被沈清悠手疾眼快的摁住了腿,“別別別,它可是你閨女。”
說罷沈清悠蹲下身來,將不知去哪裡竄了一圈的白熊捧在手心裡,伸手戳了戳白熊圓鼓鼓的臉頰,“你去挖煤了嗎?怎麼這麼黑?”
“去給它洗個澡。”
“這你就不懂了吧,倉鼠不能用水洗。”沈清悠因為自己知道的比陸臻森多而沾沾自喜,將白熊放回了籠子裡,逗了一會兒,並沒有聽見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陸臻森低頭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微微蹙眉,喊了沈清悠一聲,“你電話響了。”
沈清悠趿拉著拖鞋跑了過來,看到來電顯示亦是愣了愣,回過神來後也不避諱陸臻森,摁下了接聽鍵。
“您好,請問是沈建軍的家屬嗎?”
手機裡傳來陌生人的聲音,沈清悠怔然,連忙點頭應道:“是,我是沈建軍的女兒。”
“是這樣的,這裡是醫院,下午的時候沈建軍出車禍被送到了醫院來,這會兒各項指標還不達標,需要你們家屬過來守著。”護士聲音沒有多大的起伏,到底是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早已將這些看淡,練就了鐵石心腸。
“什麼?醫院,車禍?怎麼會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