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見過世子,見過三位公子。不知世子大駕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不必見禮了,審的如何了?”顧衍擺擺手,示意他起身。
“這人的嘴還是撬不開,”大理寺卿看了顧衍一眼,才道,“秦小姐的意思是直接處死。下官覺得這於理不合,大齊律法裡斷沒有將犯人未經發落就處死的道理啊。”
顧衍挑眉,看向秦冉:“哦?”
秦冉本還在糾結顧衍怎麼突然就來了大理寺,結果還沒糾結出個所以然,顧衍就看向了她。
秦冉清清嗓子才道:“剛剛我才發現這人是個死士,既然是死士便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不然直接殺了省事。”
顧衍剛要開口,就又被秦冉打斷了,便也不惱,含笑的看著她繼續講吓去。
“若是想讓此人引來他的同黨,那過了這麼些日子,還是沒有動靜,說明他已成棄子,已然無用。”
秦冉說完,對著顧衍眨了眨眼。顧衍看見了,嘴角也彎了彎。
“秦小姐說得有理,若是於理不合…”顧衍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白越,後者自然就領悟。
“本公子會和我爹上報的,這件事就這麼了結罷。”白越正色道。
“既然世子和白公子都如此道了,那下官便下去處理,招待不周,還請各位見諒。”大理寺卿略欠了身,便帶著人下去了。
……
“原來您就是秦小姐啊。”
等到大理寺卿帶著人下去之後,一直在邊角默默長蘑菇的韋樂終於滿血復活,他走上前去打量了一圈,才笑嘻嘻的對著秦冉說道。
“果然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哦~”
“韋樂,不許對秦小姐無理。”顧衍瞥了韋樂一眼。
“哪有無理,秦小姐不會在意的對吧。”韋樂對著秦冉眨眨眼。
“啊不會不會。”秦冉終於回個神來,“不過禮尚往來,你是誰?”
“我叫韋樂,那是於舒和白越。”韋樂一個一個的介紹過去,笑道:“至於明洲,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不用不用,你們好,我是秦冉。”秦冉道。
“秦小姐好。”於舒和白越連忙見禮。
“好了,天色不早了,秦小姐也該回府了。恕我們還有要事,就不遠送了。”顧衍冷冷的看著旁邊的三個人,又壓低聲線,對秦冉溫柔道。
那三人瞬間覺得有點涼意在周圍環繞,還在疑惑不解。明明已是初夏,怎麼還會有涼意?
顧衍看著秦冉上馬車,才離開,回去的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渾身都籠罩著低氣壓。
跟在後面的三人暗暗的咬耳朵,韋樂道:“哎你們說,明洲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在…生氣?”
“不知道。”於舒和白越同時搖頭。
“難道是和秦小姐有關?”
“哎好像有可能。”於舒想了想,點點頭。
顧衍:“……”
大理寺卿收押犯人之後,便去了大理寺的後堂,那裡坐著一箇中年男子,手腕帶著純黑色的黑曜石手串。
他若有所思的摩挲著茶杯,見人來了才淡淡的問道。
“如何了?”
“一切按計劃進行,中途安國公世子來了,但對我們的計劃沒有產生影響。”大理寺卿跪在地上,恭敬的回道。
“那就好,那回鶻王竟派這麼個廢物來,淨給我添事!”那人冷哼一聲,面上帶著陰鷙之感。
“您說得是,說得是。”大理寺卿連忙道。
“你就好好盯著京中的動向,有何不對立刻來報。”那人說完這句話,身形一閃,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