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男子走後,雷天便於一旁問道:“義父,你說他們搞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雷衝微笑道:“故布疑雲罷了,你們給我記住了,遇到何事都不要慌張,要不然只會釀成大錯。”
眾人聞言自當連連附和起來,而一旁的雷天卻忍不住腹誹道:“他孃的,你這老東西都快嚇死了,還來教訓我們!”
此時來攻雷家的,自當是依計行事的洪磋哲。他此時立於船頭,看著從天王老子島上過來的一片黑壓壓船隊不由得狂笑道:“弟兄們,今夜給我痛痛快快的殺起來,等回去,咱們可要吃牢飯了!”
眾人聞言一抽刀,滿眼兇光。
這邊的大幕還未拉開,那旁的戲子已畫好了濃妝。
閆壽陽將從蕭家拉回來的銀子鋪了一地,他倒也不嫌硌得慌,來回在這銀子上打著滾兒。忽的,閆壽月推門走了進來,她撿起一錠銀子丟在了閆壽陽身上後說道:“瞧你這出息,跟咱爹有什麼兩樣,只是弄回來這些銀子,你便得意忘形了?”
閆壽陽翻身坐起來說道:“那你可曉得就弄回來這些銀子,我也險些將這條命給折了。”
閆壽月微笑道:“往別人還稱你為什麼破死亡命的狠角色,但誰能想到你是這般的酒囊飯袋,當日倒不如你留在島上看家,我去與他們交涉。”
閆壽陽聞言訕笑道:“說起來,你將那姓劉的也折騰的太慘了些,這一下,可是徹底沒了和解的可能。要是咱們突然遭了殃,想來也沒什麼人會幫咱們。對了,擱往常,現在這個時辰你不是正跟你那幾個面首玩的不亦樂乎麼,怎的有心思來教訓我了?”
閆壽月微笑道:“你這還真是一語成讖,羊淵島已經打起來了。而且據咱們巡邏的兄弟來報,估摸著有三四百人正往咱們這邊趕來呢。”
“三四百人,嘖,就憑三四百人便想拿下我閆家,也太痴人說夢了些。就憑咱們閆家這天塹,莫說四百人,就說來四千人莫說能穩吃下來。”閆壽陽不以為然的說道。
閆壽陽笑道:“我倒不是在乎那幾百人,我是在想,他們為何趁這個當口來攻我閆家。一個龍家他們已是吃不消,何苦要冒險分兵來此?而且恰好是那老東西剛死沒幾天,人心正不穩時。”
閆壽陽皺眉道:“你是想說他們來的目的,不是打下我閆家,而是想擾我軍心?”
“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閆壽陽聞言心中泛起了嘀咕,他暗道:“老東西死了的訊息現在也只有我閆蕭燕三家曉得,是誰將這訊息給透露出去的?我閆家的人想來不可能,莫非是蕭燕兩家出內鬼了?”
這時閆壽月開口打斷了閆壽陽的思緒:“你不在的那兩日,島上來賊了。”
“何賊?”
閆壽月淡淡道:“根據手下的兄弟來報,那日來了個佩戴著面具的帶刀男子,那男子一來,什麼話也沒說,便斬下了一個兄弟的頭。”
閆壽陽沉聲道:“這倒是古怪,若要說那人是軍營裡的人,上島來刺探,將老頭子死了的訊息透露出去,這也說的通。但他什麼都沒問,只是來殺了一個人,這倒有些匪夷所思了。”
閆壽月冷笑道:“這倒也未必,你可知道跟隨著龍正風的那個怪人?”
閆壽陽點頭道:“你是說泅覃?”
閆壽月淡淡道:“不錯,聽說那人古怪的厲害,常以面具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