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顆珍珠,就是小友送的?”
閆勿得掀開茶蓋,輕輕吹了吹,霎時間他的面目就皆氤氳在了淡薄的白色水霧之中。在陰暗的房屋內,這番情形更為其增添了一番高深莫測的色彩。董平雙手放鬆的垂放著,十指交叉。他聞言笑道:“不錯,就是不曉得閆當家是否還中意?”
“中意,相當中意。但老夫聽說,小友手上還有一批寶貝,老朽倒是對那批寶貝更加感興趣。”閆勿得說罷,吸溜一聲便飲了一口茶水。
董平微笑道:“不瞞閆當家的,在下這次來就是為了手上那批寶貝來的。聽說閆當家的路子廣,所以就想請閆當家的一起發財。”
閆勿得微笑道:“那小友算是找對人了,老朽在大理認識幾個專門倒騰這種來路不明財務的朋友。小友打得東西從哪裡來老朽不管,但這分賬時,老朽要拿大頭。”
董平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在下現在手上還有一件寶貝,想請閆當家的賞眼瞧瞧。”
說罷,董平就向前挪了一小步。但他剛一動,方才叫他來的那中年男子便伸手攔住了他道:“有什麼東西交給我便好。”
閆勿得微笑道:“交給他吧,他是老朽手下數得上號能信得過的。”
一步,兩步,三步……六步
董平心中喃喃兩句後,霎時間便瞧得屋內升騰起一片血霧。
閆勿得只感覺臉上一陣溼熱,他隨後往臉上一抹,便見得自己手上竟滿是血汙。他還來不及感覺到驚嚇,鋒利的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閆當家的,這個見血封喉的寶貝,你瞧如何?”董平滿是戲謔的說道。
閆勿得旋即顫聲道:“小友…不知老朽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不辭辛勞的來這裡殺我?”
“閆當家,你沒有得罪我,但我卻有不得不殺你的理由。”董平話音未落,便見那閆勿得手一鬆,就要將手裡的茶杯給摔在地上。
“啪!”
董平左手一探,那茶杯被被其給吸進了手裡。董平兩指託茶盞,兩指捏茶蓋,嘩啦一聲便將那杯中的茶水給潑灑在了地上。
熱氣騰起來,將閆勿得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霎時間,他顯得更加神秘了。但他連連顫抖的雙手,卻不合時宜的將這份神秘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老朽活了這麼多年,說實話已經活夠了,死與生對老朽來說一般無二。但閣下總得讓老朽死個明白吧,老朽可不想死不瞑目啊!”閆勿得說的雖然激情振奮,但他卻將自己的聲音壓的極低,因為他曉得,若是他的聲音再大一些,那董平的刀將會毫不遲疑的割破他的脖子。
“閆當家的未免也太不實誠了,若是你真已將生死看淡,又為何身子顫個不停,又為何無時無刻的不想著逃跑呢?”
聞得董平質問,閆勿得笑道:“雖說生死都一樣,但能活著為什麼要死呢?
“言之有理啊,既然閆當家的這麼說,那我便不……”董平剩下的幾個字兒還沒說出口,他便感覺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驀的,董平心中只暗道:“好快的劍。”
閆勿得此時又鎮定自若的說道:“老朽既然敢放一個生人進來,又怎會沒有二手準備呢?”
董平點頭道:“閆當家的混跡這千島府多年,果然厲害。但剛才我其實是想放你一馬的,但可惜啊,在下沒這個機會了。”
閆勿得笑道:“儘管你這麼說,老朽該殺你,還是會殺你的。”
董平旋即嗤笑一聲說道:“閆當家的,方才在下要殺你,可全然是為你好啊。”
閆勿得聞言欲要捧腹大笑,但他察覺到董平的刀還架在他脖子上時,便收斂了一些說道:“為老朽好?那老朽真要多謝閣下的這份心了,但很不湊巧,老朽在下面沒有朋友,就不勞煩閣下送老朽一程了。”
那閆勿得話音未落,便覺得董平的刀離他的脖子更近了幾分。隨後,董平沉聲道:“有幾句話還希望閆當家能靜下心來聽在下說完,我身後的這位兄弟雖然劍快,但在下的刀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