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離殤給嚇壞了,趕緊上前一步:“了凡,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心兒傷的太嚴重了?心兒有危險對不對?”
“你別不說話,快告訴我啊!”見了凡依舊不開口,離殤聲音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了凡微微皺眉:“你的心境竟然亂到了如此地步,著實讓我吃驚。”
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理智了,離殤拱手:“剛才是我太著急了,你別見怪,不過,心兒她到底怎麼樣了?”
“這位施主身上的傷吃幾副藥,養幾日也就無礙了,只是……”了凡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離殤追問。
了凡看了一眼床上的藍心,又看向離殤:“只是這位施主與我們不同,她……”
“了凡,你就別給我賣關子了,有話你就直說吧!”
了凡頓了頓道:“只是,她自己似乎不願意醒來。”
聽了這話,離殤覺得像是在開玩笑:“了凡,你莫不是在拿我打趣吧?心兒怎麼可能自己不願意醒來呢?”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我再去看看令一位施主的傷情。”說完,了凡起身便出去了,臨出門之前還看了一眼藍心的方向。
這讓離殤越發的疑惑不解,可心裡掛念著藍心的傷情,也沒有細想,給藍心掖了掖被子,便趕緊出去給藍心熬藥。
這裡安定了下來,可是,張大人哪裡就不好過了,刑部大牢可是重兵把守,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劫了牢房,帶走了太后親自發令關押的犯人,這是何等的羞辱!不僅對張大人,就是對皇室也是嚴重的挑釁,為此,皇上大發雷霆。
“張大人!朕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堂堂南國的刑部大牢,竟然連兩個受傷了的犯人都關不住,我看是你們的日子過的太安穩了,一個個都急著想去邊關上陣殺敵去!”
張大人本來就是心驚膽戰的,此刻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跪下來:“皇上息怒!都是臣的疏忽,才讓那兩個犯人逃跑,臣一定會把那兩個人追回來,加以嚴懲!”
皇上沒有急著說話,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墨巖:“二弟,這件事情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一切都有皇兄做主,臣弟聽從皇兄的安排。”墨巖根本不發表自己的態度。
皇上目光微微一沉,語氣也有一些陰冷:“就算那些做事不力的官兵再偷懶,可刑部大牢也不是一個擺設,不是誰想進就進,想出就能出的,朕還聽聞,就在官兵快要降服那個紅衣男子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把那個人救走了,所以,朕覺得一定是有人與他們裡應外合,他們才能這樣輕易地逃脫,二弟覺得朕的分析可有道理?”
別人聽不出來,可是墨巖卻是聽得明白,皇上已經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
“皇兄分析的在理,臣弟也聽說了,只是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闖入刑部大牢如入無人之地,不過,這樣的官兵,實在難以守護皇宮的安全,萬一那個人再出現,這皇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危險,皇兄可要讓他們加強防備才是。”墨巖說。
皇上眼神又陰沉了一些,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墨巖話裡明顯著指要皇上小心:“二弟提醒的還真是呢,看來那個人不除,這皇宮還不得安穩呢。”
張大人在一旁聽的是一頭霧水,膝蓋已經跪的痠疼,皇上不發話也不敢起來,一直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似乎已經把張大人遺忘在這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上好像突然想起他來,然後道:“張大人,你在這個刑部侍郎的位置坐了不少年了,在其位謀其職,如果你不能勝任這個位置,朕便令命他人!”
眼看頭頂上的烏紗帽,就要不保,張大人一下子慌了,趕緊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願意戴罪立功,將逃犯抓捕歸案,同時將他們的幫兇繩之以法!還請皇上給臣這次機會。”
“你應該知道朕是多信任你,朕就再給你七日的時間,如果這一次,你還是這樣讓朕失望,不僅你頭上這頂烏紗帽,你的腦袋也不必要了!”皇上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