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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登陸那之津

蘇言坐在龍椅上思索著,下面跪著的噶爾丹的心裡也在打著鼓,他緊張地看著自己身前的光滑地板,也不知道值班太監是怎麼清洗的,居然光滑得能夠直接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他能夠清楚的看出,地面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臉上滿是憂慮之色,這份憂慮不僅僅是出於他自身,還有包括整個準噶爾部在內。

他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會突然下旨針對自己,這因為如此,他擔心皇帝會下令將他推出午門斬首,和他一起入京的護衛與家人也都會一同身首異處,整個準噶爾部也將在喀爾喀蒙古騎兵的鐵蹄之下毀於一旦。

不管他怎麼少年老成,他終究還是一個19歲的少年,後世和他一樣年紀的人正無憂無慮地過著大學生活,而他年紀輕輕就要肩負整個族群的命運。

就在噶爾丹胡思亂想的時候,上面高高在上的皇帝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充滿了威嚴,讓噶爾丹忍不住想要將頭貼在地面,表示自己的臣服:

「噶爾丹,朕為大夏皇帝,也是所有蒙古人共同遵從的天可汗,漠南、漠北蒙古皆跪伏在朕的腳邊,宣誓為朕而戰,漠西蒙古自然也不能例外,朕的大軍已整軍待發,臣服者生,頑抗者亡。

準噶爾部的生死存亡,僅在你一人一念之差。」

皇帝的話落入噶爾丹耳中,就如同平日驚雷一般在他腦海中炸開,噶爾丹身體猛地顫抖一陣,他連忙再次將頭貼在地面,卻因為用力過猛而在地上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他顧不上額頭的疼痛,整張臉都幾乎要貼在地面,口中連忙說道:

「陛下,噶爾丹不敢抵抗王師,願意臣服陛下,成為陛下的利劍,為陛下而戰!」

蘇言意料到了他的反應,他神色不變,淡然道:「口頭承諾沒有半點可信度,不過朕會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證明準噶爾部的忠誠的機會。」

「還望陛下明示!」

「集結準噶爾部的勇士,征討衛拉特蒙古,讓不服王化的衛拉特蒙古徹底臣服大夏,衛拉特蒙古平定之日,便是你為盟主之時。」皇帝淡淡說道。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大餅,一個虛無縹緲的大餅,但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噶爾丹沒有一點選擇的餘地,他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塊大餅,成為皇帝西征的利劍。

武安十年十二月下旬,準噶爾部歸附夏朝。

……

噶爾丹只在京師待了幾天,便帶著護衛離開了江寧,返回準噶爾部,似乎是為了表明他的忠誠,他將自己新過門不久的前嫂子,現任妻子阿奴和繼子都留在了京師作為人質。

對於噶爾丹的這個舉動,蘇言說實話有些哭笑不得,誰不知道阿奴和她的孩子是準噶爾部的前任臺吉僧格的妻兒,噶爾丹將他們留在京師作為人質其實是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就算蘇言把人質都砍了對噶爾丹也沒什麼影響……

隨著噶爾丹的離去,時間很快就來到武安十一年的新春,蘇言也迎來了他的第五個孩子。

沒錯,就是第五個,自從大公主蘇南嘉誕生後,這些年裡又接連誕下了三個新生命,分別是鄭皇后所生的二皇子蘇辰安、二公主蘇思柔與張婕妤所生的三皇子蘇懷德。

皇子的取名仍然遵從男楚辭女詩經的規矩,這也算是蘇言偶然定下的一個規矩,想必日後也會繼續延續下去。

張婕妤是蘇言近些日子的一個新寵,她是從婕妤之位升為德嬪的大公主生母的表姐,也就是稅務司稅務使張嗣宗的孫女,也不知道是張嗣宗的基因好呢還是運氣好,他的孫女和外孫女先後入宮成為皇帝的嬪妃,連帶著他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封為宜興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說到稅務司,就不得不提一嘴稅務司這些年的表現了。

稅務司在被從戶部獨立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的部門後,就在朝廷的安排下在全國各省的府、州一級設立稅務衙門,專門管理對地方的稅務盤查和收取。

而與稅務司一同被推出的稅警總隊也得到了擴大,地方的稅警總隊仍然保留正兵和輔兵的區別,正兵由武安五年的那次軍改中退伍的老兵擔任,他們裝備了從軍中淘汰下來的狗鎖式燧發槍,輔兵則是地方徵募的青年,裝備號衣和腰刀。

雖然夏軍軍中沒有普遍推廣號衣作為制式軍裝,但為了區別稅警總隊的輔兵和別的軍種,他們身著的號衣前面寫著一個大大的稅,背後寫著一個大大的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