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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抵抗

「這是什麼武器?」

前線督戰的希瓦將領阿布·賽義德·巴圖臺注意到了將自己部下炸得人仰馬翻的武器,他注視著被從木牆上扔下來的圓狀物,親眼目睹那圓狀物在人群中爆炸的整個過程,臉上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驚駭。

中亞各國列裝的武器並沒有類似轟天雷、手榴彈之類的單兵爆炸物,他們一般使用的是從公元前就開始運用在戰爭中的猛火油罐,這種猛火油罐內裝滿了黑色的石油,在投擲出去並用火箭點燃後,產生的火焰能夠長時間燃燒而很難被撲滅。

在希瓦汗國境內,也就是後世的烏茲別克國內就擁有著多個油田,這個時代的人雖然不懂如何開採石油,也不清楚石油的真正價值,但他們已經能夠嫻熟地將石油用於戰爭之中。

雖然巴圖臺不清楚夏軍使用的爆炸物是什麼東西,但他很快就聯想到了猛火油罐,心中對獲取這種爆炸物,納為己所用的想法逐漸升起。

夏軍的密集齊射

和手榴彈的爆炸給烏茲別克步兵在短時間內造成了大量的傷亡,烏茲別克步兵的攻勢因此被打斷,那些眼看著同伴慘死在手榴彈爆炸之下的人心中出現了動搖,開始向後潰退。吃

巴圖臺見狀,大手一揮,下令射手不用顧及木牆底下的友軍,繼續向夏軍攢射,壓制夏軍的火力。

隨著他的命令,射手們再次搭弓引箭,朝著牆頭射出一輪箭雨,那箭雨騰空而起,朝著牆頭飛馳而去。

「隱蔽!」

軍官們尖聲喊道,拉著身邊的部下矮身躲在了牆垛後面,其餘士兵們也都紛紛就地尋找掩體,但還是有許多士兵躲閃不及,身中數箭當場身亡。

一名哨長在喊出示警的話後,連忙按著自己身邊一個還試圖舉槍射擊的部下蹲下去,但下一秒,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軀幹,讓他痛哼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周圍計程車兵見狀,連忙將他從地上拖到了掩體後面,就在哨長的身體被拖走後,數支箭矢落在他剛剛倒下的地方,讓其他士兵看得後背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他媽的,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不要連累李哨長,他差點為了救命而喪命!」吃

將哨長拖回來計程車兵在回過神後,看向那個險些害哨長喪命的人,朝著他怒斥道。

「好了……不要責怪他。」李哨長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他看著因為愧疚而低下頭的部下,說道:「不用理會我,等箭雨過後繼續投入戰鬥,我這不過是小傷罷了,很快就能治癒。」

說完,他咬著牙將箭矢從自己身上拔了出來,得利於他身上穿著的布面甲,箭矢的威力被削弱了很多,只勉強深入了幾分,箭簇上也只沾染了些許血跡。

周圍計程車兵見狀,也都鬆了口氣。

「起來,蠻子又來了,反擊!」

這時,牆頭上再次響起了軍官們的喊聲,躲在牆垛後面計程車兵們隨即站起身來,舉槍朝著底下的敵人射擊。

捲土重來的烏茲別克步兵得到了將軍們的獎賞激勵,他們呼喊著舉著盾牌再次抵近木牆底下,或許是他們意識到盾牌無法在火器的射擊下保護住他們的性命,士兵們直接將笨重的方盾丟棄,隻身順著雲梯向上攀爬。吃

在烏茲別克步兵以最為原始的蟻附攻打木牆的同時,在南北兩扇寨門外,希瓦士兵呼喊著統一的口號,推動攻城槌撞擊寨門。

那寨門在攻城槌的撞擊下不斷震動,如果寨門也有生命的話,在攻城槌撞擊下發出的聲音將會是它的呻吟聲。

正對著寨門的炮兵們警惕地看著不斷震動著的寨門,他們早已往炮膛內裝填了無數密密麻麻的鐵珠——這種鐵珠也被稱為葡萄彈,只要寨門一被攻破,他們就會毫不猶豫拉動炮繩,給予衝進來的敵軍迎頭痛擊。

砰砰砰——

牆頭上,夏軍以源源不斷的火力向下射擊,阻攔烏茲別克步兵攀登木牆的意圖,在連綿的槍聲中,烏茲別克步兵就如同下鍋的餃子一般接連從半空中摔下去,落入圍繞在木牆外一圈的壕溝之中。

那壕溝內佈滿了尖銳的木樁,其作用本來是為了防止敵人能夠直接攀爬,但現在幾乎快要被摔下來的屍體填滿。

戰鬥持續了數個小時,圍攻的希瓦軍隊最終還是沒能登上牆頭,在付出了慘痛的傷亡後,烏茲別克步兵拋下了戰場上成百上千具屍體和攻城器械,尖叫著倉皇后撤。吃

夏軍的火力之兇猛,以至於希瓦軍隊連牆頭都登不上去,那些眼看著就要爬上去的更是直接被迎面刺來的刺刀殺傷,前功盡棄不說,又丟了性命。

而試圖用攻城槌撞開寨門的也同樣沒能逃過一劫,擲彈兵直接冒險探出身子,朝著門洞內擲出手榴彈,將使用攻城槌的希瓦士兵大量炸死炸傷,

阻止了他們撞開寨門的意圖。

「蠻子退了!蠻子退了!」

眼看著希瓦潰兵如潮水般向後撤退,牆頭上的夏軍士兵們皆發出陣陣歡呼聲,關啟勳這時也從表面插滿了箭矢的塔樓中走了出來,他看著敵人敗退的背影,臉上並沒有帶著勝利的喜悅,相反,他的臉上仍然儲存著幾分嚴峻。

他想到了彈藥補給的問題。

營地內的彈藥儲備只夠將士們再打兩場類似規模的戰鬥,要是希瓦軍隊接連幾天發起同樣強度的猛攻,用不了幾天,他們將會陷入彈藥耗盡的絕境。

若是用光了彈藥,他們手中的二式步槍就只能作為一把長矛使用了,甚至這把長矛的強度還不及真正的長矛,真正淪落到這般田地,營地被攻陷也只是時間問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