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川一甩袖子,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一群秘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個表情都心有餘悸,擔驚受怕,卻還都飛快的跟在了陸越川的身後。
“對了,把九處的醫生給我喊來。”
已經看到了那女秘書下場的秘書們,齊齊抖了抖眼皮,每個人越發的打起精神來了。
“那部長,是把醫生喊到您辦公室嗎?”
“對!我的辦公室!”一樁一樁的事情,讓陸越川已經瀕臨爆發的界限,他狂吼著:“不讓醫生來我辦公室,難不成你還要我過去找醫生嗎!?如果我要過去找醫生的話,我還需要你把人給我喊過來嗎?!動動腦子行不行!別他媽再讓我這麼心煩了!”
意外是一件接著一件,已經讓陸越川感覺有點無力招架了。他憤怒值在不斷的上升,人也暴躁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逢人三分笑的笑面虎了。反而看起來,暴躁的有些權五爺身上的影子。憤怒到了極點的人,脾氣自然不會好,語氣也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不僅僅是秘書處的各位秘書們,就連南宮姬跟權煜皇,都還沒有看到過陸越川如此暴跳如雷的一面。
秘書處的秘書們,各個是寒蟬若禁,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
那個被送去審訊處的女秘書,可是他們秘書處的頭兒啊!連秘書處的頭兒這時候都已經被鋃鐺入獄了,這九處……可真是要變成個地獄鬼殿了!
秘書們相視一望,齊齊感覺自己的前途……不,不是前途危險,而是性命都已經堪憂了啊!
現在的九處,整個就是一地獄鬼殿!
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砰——’的一聲兒,陸越川狠狠的將自己辦公室的門給砸上。
門框晃悠了兩下,留了一條縫。
正跟蔣欣然聊天聊得火熱的郝亦花,慢條斯理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陸越川,看到陸越川一臉的震怒暴躁,他連忙按住了想要起身去詢問陸越川的蔣欣然,暗暗地衝蔣欣然搖搖頭,郝亦花輕聲說道:“陸部長狀態不對,肯定是出事兒了,你等下別開口說話。小心引火燒身。我跟他認識了將近三十年,還是頭一次看他如此狂躁的模樣兒。”
蔣欣然看人臉色也還是有一套的,她怯怯的點點頭,坐在椅子上大氣兒也不敢出。
哪裡需要郝助理提醒?蔣欣然看見陸越川這模樣兒,自然也曉得是又發生事情了,陸師爺的狀態很不對勁。
郝亦花放下鋼筆,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先是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將門關好,這才走到酒櫃旁邊,取出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放在陸越川面前的茶几上。他平靜的注視著一臉憤怒還沒有冷靜下來的陸越川,“出什麼事兒了,讓你發這麼大脾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解決就是了,你在這裡發脾氣也是於事無補。喝杯酒,消消氣兒,再跟我說出了什麼事兒。”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的陸越川,整個人被陰影所籠罩,看起來陰鷙極了,也狂暴極了。
他現在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獅子,渾身的怒氣,卻不知道能在哪兒把怒火給撒掉,也找不到人撒火兒。憋屈極了,這一憋屈,陸越川就更暴躁了,心情也更加煩悶了。
瞪了一眼郝亦花,陸越川拿起高腳杯便一飲而盡,“人死了!”
“什麼人死了,死在哪裡了,你彆著急,跟我說清楚。”郝亦花就是有本事面對狂躁的笑面虎也還能面帶微笑,他在陸越川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彆著急,慢慢說。我有時間等你平靜下來。越川,你如果不冷靜下來,我們兩個人是沒有辦法好好談的。”
說完,郝亦花將紅酒瓶向陸越川的方向推了推。
陸越川看著紅酒瓶,這次直接抓起紅酒瓶,咕嘟咕嘟的就跟喝白開水似得。
郝亦花左腿優雅的疊放在右腿之上,冷靜的……好像任何事情都無法撼動他的冷靜與冷漠似得。
他面帶淺淺微笑的看著陸越川把紅酒當白開水喝,等陸越川幹掉了一瓶紅酒,他這才不慌不忙的提醒,“別喝的太多了,你還受著傷不說,要是喝醉了,這些事情你真打算全部丟給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