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把毒素清除乾淨,性命無憂,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好吧。
所以蒙古大夫一手扶著安寧的手臂,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肢兒。
如果不是安寧的身體還很虛弱,她跟蒙古大夫都不會以這樣的親密姿勢出現在九處。
安寧到了九處,原本是想先見一見蔣青雲的,她有好多的事情想要去問蔣青雲。但蔣青雲似乎很忙,忙到根本沒有時間見她一面。安寧也不清楚蔣青雲是真的忙的脫不開身來見她,還是不想被她問起陸越川的事情,所以故意避而不見的。
總之,當安寧見過了馮教授和杜冰,離開九處回到花房,說是‘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的蔣青雲,也沒有現身。
……
“……你說氣人不氣人?”安寧跟杜冰靠在一張床上,說起劉夫人害她會錯意,嚇了個半死的事情,安寧臉上的表情都多了,她手舞足蹈的跟杜冰講述著劉夫人的二.逼行為,氣的她小臉兒都微微泛紅。
看上去,到底精神多了。
杜冰聽完,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劉夫人……有病吧!我好好的,卻被她說的好像遇到了多大的危險一樣。”
“是吧是吧!”安寧氣到笑出豬叫。
“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看到劉夫人那精神狀態和說話的德行,我也以為我是要給人害死了。”杜冰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其實沒有劉夫人說的那麼危險。那幾個服務生把我從夜宴現場拖走之後,就帶我去了樓上的房間。他們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我,只要我乖乖配合,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安寧點點頭,慈善夜宴原本就是在城堡酒店舉辦的。夜宴的現場在七層,而七層以上,則全部都是城堡酒店的客房。
“那然後呢?”
“我也不知道那幾個服務生是什麼來路,可我知道,城堡酒店上上下下都是九處的人。我怕個鳥啊?”杜冰攤攤手,一臉的漫不經心,“他們要帶我去樓上的房間問話,就問唄。我本來是不想反抗的。橫豎你派了那麼多人在我身邊保護,我不會出什麼事兒的。結果到了樓上之後,那幾個服務生就開始撕我的裙子。”
“啊?”安寧蒙圈。
不是什麼性命之憂,原來是貞操之憂?
“我也是後來聽蔣部長說的,他說那幾個服務生是海雨晴找來要強.暴我的。”杜冰冷冷一笑,“真不愧是兩姐妹,乾的事兒都他媽一模一樣。海雨晴想讓那個服務生強.暴我之後,才拍下我的照片,讓我徹底在高檢院沒法混了。”
安寧鬆了口氣兒,“你沒事兒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兒?”杜冰不爽的怒視著安寧,“你沒聽那劉夫人說麼,我有多慎神勇。”
“是是是,你杜檢官最神勇了,身為檢察官卻一連殺了五六個人。你真是好厲害哦。”安寧這是故意在打趣杜冰。
因為杜冰剛才就已經跟她說了,她可沒有殺人。那幾個偽裝成服務生的小混混,只是被她射傷而已,她可沒有一出手就要人的性命。
杜冰聳聳肩,“我拖蔣部長調查了,海雨晴找來的那幾個服務生,本來就是作奸犯科、犯案累累的潑皮無賴,各個都是幾進宮的畜生。讓他們吃點苦頭,也挺好的。我心裡可一點都沒有罪惡的負擔。”
安寧骨子裡的冷漠和涼薄,在這件事上可見一斑,她淡淡的說道,“想要傷害你的人,殺了也是自衛。”
杜冰樂了,“喂,你看咱們倆,哪兒有一點像是檢察官的樣子?”
“這跟檢察官沒有關係。當時的情況之下,你並不清楚那幾個服務生是海雨晴找來強.暴你的小混混。本來慈善夜宴之上,就有人要加害於我。你身為我的朋友,會被人家一起加害,這太正常了。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危險的時候,開槍自衛難道不正常嗎?”安寧撇撇嘴,“倒是你,開了槍居然也避開了要害,那麼危險的時候,你還手下留情,你才不正常。”
杜冰淡淡的說,“再危險的情況和理由,都不足以成為我要人性命的藉口。”
“你看,你還是很像一名檢察官的呢。”安寧也笑,“檢察官也是人,憑什麼要求檢察官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能夠像個聖人一樣的冷靜處理?”
她臉上的笑意,一寸寸的加深。
“如果我是你的話,那種情況下我不會手下留情。因為我不知道對方要對我做什麼,所以,我——”
“你不是我,所以,沒有如果。”杜冰淡淡的打斷了安寧的話,“你跟我的處境不同,想法不同,身份也不同。你是權五爺的妻子,是權家的主母,你會遇到的危險和我不同。所以,沒有可比性。”
安寧卻說,“但我做的絕對不會比你更好。”
那種情況下,杜冰居然還會手下留情,沒有下殺手。
果然,說起做檢察官,她是比不上杜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