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雲那張臉,再英俊,她也已經看夠了!夠夠的!
再多看幾眼蔣青雲那張臉,杜冰真怕自己忍不住揍他兩拳。
看見杜冰磨牙的樣子,安寧就覺得好笑,她點點頭,“好。你搬來花房跟我一起住,也比一個人悶在這裡要好。我們兩個人還能相互搭個伴。”
她現在想要隨意的出入九處,到也不是不行。但每次出入九處,都需要跟蔣青雲打招呼報備,這讓她著實覺得不舒服。
橫豎現在的局勢,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索性,就全部交給蔣部長好了。
已經利用她將南宮老爺子給勾引了出來,眼下她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她還是乖乖的待在花房靜養比較好。她也不想再給蔣青雲添什麼麻煩。
如果還有用得上她的地方,她絕對沒有二話。但如果蔣青雲不需要她幫忙,那她便會在花房乖乖的靜養,等待權煜皇回來。
杜冰表情忽然有些黯淡,她說:“我只怕那位蔣部長不肯我搬去花房和你一起住。”
“你也別把蔣部長說的那麼不通人情嘛。只不過是讓你搬來跟我一起住,他不會不同意的。晚點,我給他打電話說。”
“看情況吧,現在咱們都是在那位蔣部長的控制之下。想怎麼樣,可不能由著咱們的性子來,一切得聽人蔣部長怎麼說。”杜冰陰陽怪氣的擠兌著蔣青雲。明顯對蔣青雲意見很大。
安寧又安撫了她兩句,便扶著蒙古大夫的手臂離開了九處,回到了花房。
……
“行了,出來吧,還藏著?你蔣部長要改行當忍者了?”安寧前腳離開,後腳杜冰就冷冷的罵了一句,“真他媽服氣了,堂堂外交部的副部長,居然躲在洗手間裡偷聽!”
蔣青雲笑眯眯的從病房的洗手間走了出來,對於杜冰的暗罵他並不介意,他只是說道:“我也是為了不讓夫人擔心,才出此下策的。還沒謝過杜檢官的配合。”
杜冰冷冷的把臉龐偏向一旁,“免了。我跟你的想法一樣,都不想安寧擔心。”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她和馮教授都平平安安的被人給送回來了,那也沒理由再把事實告訴安寧,讓她跟著擔心了。
蔣青雲並不著急離開,反而搬了張椅子坐在了杜冰的病床旁邊,親自給她學了一個蘋果,笑著說:“杜檢官,剛才時間緊迫,我還沒來得及詳細的問。現在,你能否把你經歷的事情,如實相告呢?”
杜冰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對肢體語言和微妙請爛熟於心的蔣青雲知道,這是一種害怕的下意識的動作。
他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中,大掌,輕輕的覆蓋在杜冰的手背上,“杜檢官,吃水果。”
杜冰看著他那雙真誠到了極點的眼睛,笑了,輕蔑的笑了,“蔣部長,你沒必要這樣兒。我很好,很冷靜。”
“那就好。現在,我想聽聽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
這,就是安寧感覺奇怪的地方。
杜冰和馮教授,根本就不是虛驚一場!他們兩個人甚至都不是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人給帶回九處的,他們是被人給送回來的!
就在幾個小時前,杜冰跟馮教授才剛剛被人捆在麻袋裡,像是丟垃圾一樣的丟在了權家大姐在權氏集團的辦公室門前!
而劉夫人,她一到權氏集團,也被控制了起來。蔣青雲派出了九處審訊處的副處長,親自審訊的劉夫人。當然了,劉夫人是不清楚自己被副處長審訊的。她到現在還以為那個跟她閒聊的人,是權氏集團負責接待的秘書呢。
從劉夫人的口中沒有套出太多的情報。劉夫人也只是看到了杜冰開槍殺人,她也的確是把自己看到杜冰殺人的事情,告訴給了將她攔下的九處人員。這些都沒有向安寧撒謊,向安寧撒謊的,是杜冰經歷了什麼事!
大概聽杜冰講了自己的經歷,蔣青雲當機立斷,把劉夫人直接送到了安寧的面前。讓劉夫人混淆視聽。他則跟杜冰一起編織了這個謊言,用來欺騙安寧。
那幾個在慈善夜宴上把杜冰給架走的服務生,可不是海雨晴找來的小混混,那些人,各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
杜冰皺著眉頭,卻留戀於蔣青雲掌心的溫度,所以並沒有把他的手給甩開。她想,她也是怕極了,所以才會貪戀蔣青雲掌心的溫度。
她慢慢的開口,“前邊的事情,你也已經知道了。我的確是趁那幾個僱傭兵不注意,純粹是靠運氣,才能殺了他們其中一個人。我只開了一槍,便被那些僱傭兵奪了槍。之後的事情,我真的不曉得。因為我被打昏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我被人關起來了。但我被關在哪裡,那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關的我,我一無所知。”
蔣青雲點點頭,輕輕的‘哦’了一聲兒,“跟馮教授經歷的一樣。他也是在慈善夜宴現場的燈光熄滅的同時,就被人給打昏帶走,關了起來。”
“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被關了多久。”杜冰狠狠的捏起拳頭,“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關在了一個漆黑的房間裡。那房間,很狹小。我試著走路來丈量那個房間的大小。大概就和……嗯,你剛才躲起來的洗手間差不多一樣大小。”
蔣青雲一擺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搞清楚把你和馮教授綁架走,卻又什麼要求都沒有提,就把你們送回來的人是誰。不過這件事,我會去查個水落石出。杜檢官,你再好好回憶一遍,你被人關起來的時候,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