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必多說了,我都能理解的。”郝亦花抬起一手,打斷了安寧的解釋,他說“還有不到三十個小時就是開庭的時候了。如果我們決定好明天的軍事法庭要讓夫人您站出來幫權五爺抗下所有罪名的話,不管是大姐那邊,還是我這邊,又或者是九處這邊,需要去做的準備太多了。其實這點時間,都太緊張了,根本不夠做出萬全的準備。如果要讓夫人您幫五爺定罪的話,那麼至少是許多程式上的檔案,都要全部重新的偽造一份。不光是九處,還有權氏集團……需要做準備的東西太多了。不能您一張嘴說這些事兒是您乾的,軍事法庭就這麼相信。總需要作出一些……”
話頭,猛地戛然而止,郝亦花抓緊時間的說道,“所以夫人不必多說,我知道您不是在刁難我。三個鐘頭的時間,已經是非常極限的了。那麼夫人,我就不再廢話了,我現在就去想辦法讓您跟五爺見上一面——不太可能讓你們兩個人見面,但聯絡一下我試試看吧。”
安寧連忙伸了伸手,“你快去吧。路上自己注意安全!”
郝亦花已經從副駕駛跳了下去,他一邊向後邊的黑色軍野車跑去,一邊扯著嗓子跟安寧保證:“夫人,三個小時之內,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定回來!”
“趕緊的啊!愣著幹什麼?!”
安寧狠狠的瞪了一眼司機,“除了我的警衛員之外,你們其他所有人都去保護郝助理!就跟著郝亦花!絕對不能讓他出任何的事兒!”
司機點點頭,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還是安寧的警衛員幫她拉開了車門,輕輕的喚了一聲兒,“夫人,外邊冷,咱們回九處吧?”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這不同尋常的氣氛之中,他也能嗅到一絲不妙的緊張。
安寧閉著狐狸眼兒,靠在車背上,小臉兒一派平靜,她說:“這裡可是九處的大門口。我不相信我在這裡還有人敢對我不利。我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回去九處之後該怎麼面對大姐,怎麼面對一直追隨信任權煜皇,並且也願意追隨信任我的大家。你就陪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吧,等到郝亦花回來。”
警衛員張了張,“夫人,我就站在兒陪您吧。”
“你站在車門口,我的暖氣都要被你放光了。上來一起坐著吧。”安寧淡淡的說道。、
警衛員這才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就他們這一輛孤零零的黑色軍野車停靠在九處的大門口。
安寧就這樣靠在車背上,閉著狐狸眼兒,小臉上沒有多餘的一點表情。警衛員想要跟她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於是只能沉默的陪在她的身邊。
忽然,警衛員低低的喚了一聲兒,“夫人。”
安寧都不需要睜開眼睛去看就能夠猜到,“是家裡有人來了吧。”
她的車子都已經回來了,就在九處的大門口。黑色軍野車上卻遲遲沒有人下來,而且郝亦花還帶走了所有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九處的大門口,九處怎麼可能會毫無察覺?看來是大姐等不及了,派人來詢問了。
警衛員有點六神無主的問道,“夫人,怎麼辦?”
安寧這才睜開了那雙漂亮的狐狸眼兒,她無奈的嗤笑一聲兒,“你傻啊?什麼怎麼辦,這是咱們自家人,又不是外人來盤查。瞧給你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呢。”
警衛員撓了撓頭頂,憨厚的笑了笑,倒是沒有再說話。
安寧按下車窗,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回去告訴大姐,我是在這裡等郝助理,郝助理還有兩個小時就回來。等郝助理回來之後,我很有可能會跟郝助理去一個地方。回家一次太麻煩了,就不折騰了。我就在這裡等郝助理,讓大姐別擔心。我跟郝助理晚點忙完了自然會回家的。就辛苦大姐多等一會兒了。”
“夫人,您誤會了。大姐只是讓我告訴您一聲兒,外邊冷,別凍著了。”說著,從車窗裡伸進來一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手上拿著一個淺藍色的保溫杯。
安寧一愣,下意識的結果保溫包。
“夫人,大姐說了,夜深露重。您身子骨本就不好,畏寒的厲害。可不能再凍著了。這是白醫生給您熬的驅寒的參湯,您趁熱了喝。還有就是,大姐您不必擔心,她說她很好。她就在九處等您跟郝助理回來。”
安寧苦笑一聲兒,心中一陣複雜的暖流。
“大姐還說什麼了?”
“讓您好好保重自己。她之前答應過您的事情,她記在心裡呢。只要您有需要,大姐那邊會立刻配合您的。”
安寧這才掀起眼皮,看向了車廂外的人,微微擰起眉頭,安寧問道:“你似乎不是九處的人……?”
“名義上來說,我是權氏集團的人。可我也是五爺派在權氏集團為了給大姐排憂解難保護大姐安全的人。所以我真正的身份,不是權氏集團權董事長的私人秘書,我的真實身份應該是九處秘書處的第一任處長。”
安寧忍不住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九處秘書處的處長,這個職位代表著什麼,不用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