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等待是一種最熬人的折磨了。
因為什麼都幹不了,也沒有事情可以做。就只能坐在這兒乾等。
安寧的思緒很亂,亂到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最後,安寧的腦海中,定格在了一張英俊的臉龐之上。
權煜皇!
她瘋狂的思念那個男人,瘋狂的想要見一面那個男人。她最愛的男人,她這輩子唯一的摯愛。
在最後的關頭,她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她也沒有那個力氣再去想別的事情。明天上了軍事法庭之後,她要站出來替權煜皇抗下所有的罪名,那麼來自於各方勢力的質問,她該如何作答?來自於軍事法庭的審訊,她又該如何作答?
這些,安寧都已經顧不上去想了。
她現在滿腦子就一個人,一個念頭。
權煜皇,她想要見權煜皇。
在最後的最後,她腦子裡就只有一個男人,權煜皇。除了權煜皇,她現在什麼也想不到,別的她也不想去想。
還算不錯吧?
安寧微微的舒展開了眉眼,她坐在權煜皇的辦公椅上,微微的勾起了粉嫩的薄唇。
至少她這輩子還有為自己最愛的男人,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她救了她最愛的男人一命,她幫自己最愛的男人完成了他的夢想和夙願。
雖然她會死,可只要權煜皇能好好的活著,這不就夠了嗎?
這麼一想,忽然覺得似乎也挺不錯的呢。
她也總算是沒有白活一場,能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做一點點事情,她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深吸一口氣,安寧現在是徹底整理好了心情。
原本猶如一團亂麻的心情,在因為想到了權煜皇之後,奇蹟般的就變得平靜和冷靜下來了。之前亂糟糟的一團,現在也清晰明亮了起來。安寧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哪些是第一步要做的,哪些是第二步要做的,一步一步,都清晰明朗。
憑靠著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做一件事情的——嗯,信念吧,安寧重新鼓舞起了士氣。她自己計程車氣。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不輕不重的敲了敲辦公桌的桌面兒,“郝助理快回來了吧?他一回來,就讓他離開見我。”
聽到安寧的召喚走進辦公室的警衛員,聞言點點頭,“回夫人,郝助理已經回來了。人剛剛進九處。”
“好,你現在去電梯門口接他。帶他立刻來見我。”
“知道了。”
幾分鐘之後,警衛員領著滿頭大汗的郝亦花回到了辦公室。
明明是數九寒冬,郝亦花的頭髮和肩膀上還沾有逼人的寒氣,但他的額頭上和脊背上,卻充滿了汗水。可想而知,這一路上郝亦花有多揪心著急。這三個小時的時間,郝亦花過的也是度日如年了。
將風衣和西服外套都脫下之後,郝亦花露出了已經被汗水打溼的白襯衣,他徑直走到了辦公桌的前邊,兩隻手狠狠的拍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安寧,“夫人,為什麼不相信我?”
一出口,就是帶著質問的語氣。
安寧笑了笑,順手把自己的杯子中剛剛好晾好的水遞給郝亦花,她笑吟吟的問道:“那你能讓我在今晚跟權煜皇聯絡上嗎?”
郝亦花沉默了。
於是安寧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想要抓緊一切時間做好充分的準備。免得明天在軍事法庭上,被人家一問三不知,那才是鬧了最大的笑話。陸越川也不是好對付的小角色,他對我們太瞭解了。不光是我們每個人的性格,就連九處和權氏集團的大小事務,陸越川都算得上是一清二楚。想要在陸越川的眼皮子底下替權煜皇頂罪,哪兒有那麼簡單啊。郝助理,你回來了就好。權氏集團大姐已經趕回去在忙了,九處這邊可缺不了你。”
郝亦花死死的捏緊了拳頭,半天都沒有說話。
安寧也不催促他,只是笑眯眯的望著他。
半響,郝亦花才像是洩氣和認輸一樣的垂下了腦袋,“夫人,真的就沒有別的可能了?一定要這麼做嗎。”
安寧笑著反問,“郝助理,你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我去幫權煜皇頂罪行不行?!”郝亦花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