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川,給老子把姓白的抓來!”
聽到男人的這句話,安寧的心尖兒,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她兩隻小手摟著男人的脖子,表情,定了定。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不過。
她的身體很健康,一點不舒服都沒有。要說不舒服,也就是剛才在門口站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凍得她上牙跟下牙打架。除此之外,她沒有一點兒感覺不適的地方。
眯著狐狸眼兒,靠在男人的胸口,安寧認真的思索著。
她的臉兒,一直都挺正常的。不然,以權五爺的那雙鷹眼,早就該看出不對勁兒了。
從男人看她的眼神忽然變得陰沉詭譎起來,這之前,都挺正常的。那麼,權煜皇在看到她的臉兒表情眼神開始不對勁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叮——
靈光一閃,安寧蹙了蹙眉頭。
在權煜皇陰沉下那張俊臉之前,唯一值得一提的事兒,也就是天空中飄下來了幾滴雨水,打在了她的臉兒上。那不是下雨了,應該是前些天的積雪融化,順著屋簷流了下來,然後滴在了她的臉兒上。
數九寒冬的積雪融化的雨水,開什麼玩笑啊!就那麼一滴,滴在她的臉兒上,她都覺得自己當場就要被冰凍住了!
除了有雨水滴在她臉兒上之前,真的沒有啥特別的事情發生啊!
她就是站在權煜皇的旁邊,挽著權煜皇的手臂,跟他一起‘欣賞’那幾只不怕死的闖進權五爺府邸的,然後被當場擊斃的老鼠的屍體啊!
血淋淋的屍體,就那麼掛在了噴泉的假山前邊。
屍體還會向下滴血水呢!
她也是不太清楚,她為啥大晚上的不睡覺,要陪著他權五爺來‘欣賞’這種血淋淋的玩意兒。
“安小妖,你今兒只去了明淮九的宅子?”
被男人平躺的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的安寧,沒有鬆開環繞著男人脖子的小手,男人也附著身看著她。
無比確定的點了點頭,安寧的回答也是斬釘截鐵,“沒錯兒,除了陪欣然去明公館,我哪兒也沒去。”
睡醒之後,就跟欣然去了明公館。從明公館出來,本來是打算要陪著欣然去找蔣青雲的,結果蔣青雲出國公幹,她就帶著欣然回凡爾賽宮殿了。再然後,就是拉著陸師爺陪欣然喝酒。再再然後……就是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了。
一樁一件,一件連著一件,根本就沒給她喘氣兒的機會和時間。
她就是想去別的地方鬼混,她也沒那時間跟機會啊。
權煜皇的眉頭更加緊鎖起來,他隨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一點不熱就算了,還冷的像是一具屍體,沒有任何的溫度。
看到男人皺起的眉頭,安寧連忙說道,“我只要一進冬天,就是這樣兒。手腳冰涼,額頭也很涼。這是正常的。”
聞言,權煜皇揚起眉頭,二話不說,掀開被子,翻身就躺在了她的旁邊。
安寧也很自覺的給他騰出點地方來,待男人躺下之後,他伸手的同時,她也已經向他靠攏,把腦袋枕在了他的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