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航皺著眉頭看著我,一臉狐疑,他跟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知道我從來也不會做賠本買賣,但鳳凰牌樓事大,他就問道:“什麼交易?”
“剛才不是運進來一個老頭兒嗎?”我說道:“你讓我跟那個老頭兒見一面,你想問什麼,就找我問。”
左一航一聽這個,可更確認我跟鳳凰牌樓有關係了,眼裡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
但他長了個心眼兒:“我得考慮一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知道他要去找左一行商量,立馬說道:“我要是在你這一來一去裡改了主意,你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左一航猶豫了一下,我趁機接著說道:“左天師,你這麼謹小慎微的,該不會是怕我吧?”
“你胡說八道!”左一航之前在我這裡吃過虧,本來面子上就過不去,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就給激的滿臉通紅:“你算什麼,我憑什麼怕你?”
“要不,就是你根本沒權利帶我看那個鳳凰牌樓重犯。”
“我沒權利?”左一航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你懂什麼?”
“那,走?”
“走就走。”
左一航一邊說著,一邊四下裡看了看,嘴上吹的挺牛逼,但我看得出來,這事兒他也得謹慎。
我越看他越鬧不明白,他這個天階是怎麼來的,就旁敲側擊的問了問,左一航倒是很得意,自吹自擂的告訴我,鬧半天有一年有個地方鬧災,左一行帶上了他,最後把得功德的關鍵讓給他了,他為了那事兒救了很多人,一舉成了最年輕的天階之一。
有個好哥哥就是好。
人生就跟賽跑一樣,有的人拼了老命,披荊斬棘碰出一身傷,也未必能跑過別人,可有人一出生,就在終點線上。
不認命不行。
這會兒他已經把我給領到了一個房間外面,衝著我努了努嘴,示意人就在裡面。
這個大門是小曲葉柳的,厚重緻密,隔音效果一級棒,我也聽不清裡面說什麼了,左一航咳嗽了一聲,跟我使了個眼色,讓我伶俐點,就帶著我以跟班兒的模樣進去了。
“師叔”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渾身五花大綁,看著怪可憐的。
可他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似乎拿準了,被抓住也不會怎麼樣,坦蕩蕩的。
而其他一大幫老頭兒老太太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師叔”,顯然剛才已經問了半天,但沒人能把他的嘴給撬開。
這會兒他們看見了左一航進來了,就圍上來看左一航,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左一航被他們盯的心裡發憷,剛要說話,我就壓低聲音跟了一句:“我剛聽左天師說了,還是得單獨審,看我們年輕,保不齊他會放鬆警惕。”
“也是個辦法。”那些老頭兒老太太瞅著左一航,還誇了他半天。
左一航被誇的很不好意思,等那些老頭兒老太太走了,他就低聲威脅:“你可以問,但要是一會兒沒什麼有用的訊息,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那些什麼狐朋狗友和學生,你是別想再見了。”
我趕緊點了點頭,結果左一航也想湊上來聽,被我請到了門口把風。
他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忍下來了,說諒我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師叔”看著我過來,這才嘿嘿一笑:“小子,你挺有辦法。”
我想起來了二栓子的慘狀,也沒客氣,直接就問他:“你這次來,到底是來幹啥的?我師父怎麼樣了?”
“師叔”又是嘿嘿一笑:“你解開我再說。”
這叫啥,這叫得寸進尺。
我答道:“我已經來了,你要說就快點說,不說我就走了。”
“行了行了,收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東西,也不知道三老頭兒怎麼想的。”“師叔”看我不像開玩笑,只好說道:“你說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幹什麼?當然是來找你的。”
確實,天師府管轄道門,要找道門的人,可以發個公文令,可要是道門的人找天師府的,那可就千難萬難了,不找機會混進來,根本就沒可能見到天師府的人。
“找我幹啥?”我的心提起來:“是不是我師父有啥事兒?”
上次也聽說了,兔爺因為我的事情,去找師父想辦法,只留下了丁嘉悅守在家裡,可之後就一直沒聽見師父和兔爺他們的訊息,我一直忙的腳打後腦勺,也沒機會回董集去看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