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城答道:“這一切,都按著你們的吩咐做,全在掌握之中。”
他媽的,難怪母殭屍王讓我找幕後黑手啊,看來鍾靈秀和整個天師府,是純屬背鍋,跟魔合作的,是袁青城這個老不死的。
這麼說來,雖然我是海棠姐的解封人,但實際上,是因為袁青城動了什麼手腳,魔才會全面復甦。
害得老子被罵成狗的,也是這個禍害。
我下意識就把拳頭攥緊了,但馬上反應過來可別把手指頭給握出響聲來,只好又鬆開了。
同時有點慶幸,這一陣子隨時預備出任務,腦袋上一直塗著陰泥,要不然的話,那個魔一來,就會看到我的氣息,我還躲個屁。
不過,那個“大人”為啥又跟袁青城扯上關係了,趁著這個機會,我最好能一起弄清楚了。
正聚精會神想聽聽他們說什麼呢,忽然就覺得手腕子有點癢癢,我下意識就想撓一下,結果手一落在手腕上,我的心立馬就給提起來了。
臥槽,咋毛茸茸的?我不記得手腕上汗毛這麼重啊?
低頭一看,我好險沒一嗓子喊出來——一個巴掌大的蜘蛛,正慢條斯理的在我手腕上爬,那玩意兒全身都是毛!
我這麼一低頭,那大蜘蛛的八隻眼睛全翻起來,一起死氣沉沉的看著我。
就算沒喊出來,我還是沒忍住一往後退了一步,好死不死,我身後正好有個瓷制大花瓶,被我一下撞上了,眼瞅就翻過去了。
我哪兒還顧得上什麼大毛蜘蛛,敏捷就把那個大花瓶給扶正了。
那小姑娘看著我,眯著寒星眼,像是在忍著笑——她這笑雖然嬌憨又甜美,卻帶著點捉弄人的意思。
她故意的。
咋這孩子這麼皮呢?我剛想瞪她,但是再一想也是,被一個陌生人拉著藏起來,這事兒本來就挺莫名其妙的,她沒有出聲大喊大叫,已經對我很客氣了。
這讓我有點心虛——倆人互不相識,幫我是情分,不幫我是本分。
這會兒也沒法出聲跟她解釋,我只好做了個“噓”的手勢,並且指著外面,比劃一下“他們不是好人”。
小姑娘對袁青城他們是不是好人也什麼興趣,但她看我的眼神,倒是對我挺有興趣的——跟看猴兒似得。
而那個大蜘蛛,現在還在我身上懶洋洋的爬。
我就拱手,求她收了神通,她假裝看不明白,眨著眼睛,還像是反問我是什麼意思?她看不懂。
媽的我哪兒來這麼個剋星啊!
而這個時候,魔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只要那位大人肯出來,一切就都好了。”
袁青城十分贊同:“咱們做的這一切,全都死為了那個大人,料想著,那位大人肯定也會體恤咱們這一片心。”
呸,身為天師府的權威,跟魔這麼客氣,你這跟漢奸有什麼區別。
出來……這又是什麼意思,我也知道,對魔來說,那個狗日的“大人”是個關鍵,可他到底上哪兒去了,不是“回來”,而是“出來”?難道他被困在什麼地方了?
“你的功勞,我們全記著,那位大人的事情,既然你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也請你多費心。”魔的聲音是很高高在上的,好像這個袁青城就是她一個手下似的:“一定要保護好了他的安全。”
聽這個意思,那個“大人”好像跟袁青城很近,難道還能在天師府?還有,那個大人那麼牛逼,還用袁青城保護?
我忽然就反應過來了——當初海棠姐進天師府,拿了袁青城當人質,難不成,本來就是串通好的?
就是為了給鍾靈秀製造出一個“辦事不利”,好壞她的聲望。
這袁青城吃裡扒外,到底想幹啥?跟魔合作能有什麼好處,還要不要臉了?
“這是自然,能跟那位大人在一起,也是我的榮幸。”袁青城的語氣很謙卑:“那……你們答應好的那件事情……”
魔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放心,我們答應了,就會做到。”
說著,我看見模糊的倒影之中,袁青城躬著腰,從魔那裡如獲至寶的接過來了一個東西。
是啥啊?
可惜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