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抱一抱就流鼻血了,我特麼的也實在太丟人了,可別讓左一航那貨看見,不然不知道得怎麼笑話我,我趕緊把鍾靈秀手裡的手帕給壓下去了。
左一航咳嗽了一聲,聲音挺不情願的:“李茂昌,你不是要跟靈秀說事兒嗎?照著事兒說。”
而其餘天師也都反應過來了,尤其是禿頭二伯那種老資格,都站起來抗議:“靈秀,你越來越任性了,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有傷風化……還是跟那麼個叛徒!”
“對,咱們不是早就說了嗎?他一下放,就斷了聯絡,肯定是個叛徒,現在突然跑回來,不是刺探訊息的是幹什麼的?”
尤其是底下坐著的左一行,臉色跟要發暴雨似得,一下就沉下來了。
可鍾靈秀沒在意,只抬起頭,越過我肩膀去看左一航,聲音冷冷的:“你來幹什麼?”
左一航很不自然的說道:“我,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用不著。”
鍾靈秀的聲音充滿敵意,甚至帶著點挑釁:“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離我和李茂昌遠點。”
左一航很尷尬,我一看左一行那個表情,知道左一航幫我的事情肯定兜不住了,就低聲告訴鍾靈秀:“要不是他,我現在都找不到你。”
鍾靈秀半信半疑,對左一航這才和緩了一點,又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
“別聽他胡言亂語!”左一行森然開了口:“肯定又是來引鳳凰牌樓搗亂的——首席天師,上一次袁天師被綁架,天師府鬧了大亂子,這一次又是一年一度的大會,你還想讓鳳凰牌樓和魔再來一次嗎?”
“對啊!”其他的天師都跟著抱怨了起來:“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這種事兒,那咱們天師府的面子往哪兒擱?”
甚至有一些膽子大,資格老的,竟然直接叫囂了起來:“女人本來就幹不了什麼大事兒,首席天師再一意孤行,敗壞天師府的家業,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也只好拼上一條命,來保住天師府的名聲了。”
這個意思,不就是要把鍾靈秀給推翻了嗎?
沒錯……這裡的人,都是左一行的人,支援鍾靈秀的,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都不在這裡。
禿頭二伯好歹還是鍾家的人,站起來要給鍾靈秀說話,卻又坐下了——因為袁青城對他搖了搖頭,他聽袁青城的。
媽的,這個老不死的還在這裡。
可袁青城的那個表情毫無波瀾,不慌不忙,就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心理素質特別強。
我一尋思,這些在場的人都被左一行給洗腦了,對鍾靈秀早有不滿,真要是鬧起來,群起而攻之,光左一行的女人就不好對付,更別說其他的那些天師了——照著這個情況,就算鍾靈秀沒喝那醉死蠱,我們也孤掌難鳴,不見得能逃出生天。
這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你要是真的死了,那誰也不會來探究一個失敗者被掩埋起來的真相。
而鍾靈秀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了,冷冷的掃了下面一眼——她也沒多說幾句話,但她的身份在這裡,一眼掃下去,那些天師本能的被她震懾住,也就面面相覷的安靜下來了。
左一行的眼睛森然的望著我。
我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他出於謹慎,最好是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見證鍾靈秀的死亡,接著他來個受命於危難之際,給天師府力挽狂瀾。
可現在鍾靈秀要是沒事,他來殺鍾靈秀,那就算其他人支援,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保不齊會給自己留下什麼汙點,讓人口服心不服。
他現在就在賭,我只是聽說他要害鍾靈秀,卻不知道具體怎麼害鍾靈秀——他怎麼也想不到,我會知道醉死蠱的秘密。
我猶豫了一下,現在我是能揭穿,但要逼他個狗急跳牆,對我們這個勢單力孤的情況來說,真的有好處嗎?
我就拉住了鍾靈秀:“我有話,想私下跟你說。”
這裡這麼多高階天師,必定有耳朵靈的。
“那不行!”左一行豁然站起來,臉色更陰沉了:“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要綁架首席天師,送到了鳳凰牌樓那立功?”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左一行又大聲說道:“現在首席天師被叛徒矇蔽,我們不能任由叛徒壞我們天師府聲譽,現在我就把這個李茂昌抓住,慢慢審!”
果然被逼急了……
鍾靈秀眼睛裡也帶了點怒意:“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