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繪聲繪色,就說道,別提了,之前也有好幾個男人追這個小姑娘,可惜的很,全死了。
最開始是誰算不清楚,就拿他記得清楚的來說吧,一開始有個姓盧的,是西川來的富商,有錢!這個花店就是那個富商幫著開起來的,小姑娘都準備著跟他訂婚了,可那個姓盧的出門就被撞死了。
後來又一個姓馬的,也是對小姑娘窮追猛打,接著你猜怎麼著?去看房子的時候,出事兒摔死了。
還有個姓楊的,犯了心臟病——總而言之,但凡跟這個小姑娘粘上,一準是個死。所以好多人都說小姑娘是犯了天煞孤星,肯定不能碰,不然,就等著死於非命吧。
這把那些對小姑娘有意思的人,說的一愣一愣的,全問他怎麼知道的?
原來這男的就住在這小姑娘隔壁,算是跟小姑娘一起長大的,上這裡買花拿成本價,這個店又挺火的,所以經常在這裡排隊,給人做代購,賺點差價。
這事兒跟大家說說,是他做個好事兒,積德行善,還讓大家要是有代購這方面需求,可以加他,比從小姑娘這裡拿便宜,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還能送花上門。
剩下那幾個男的一聽還有這麼一說,紛紛加了> 這個八卦鄰居財帛宮高聳,論起來很能抓商機,微微有一點駝峰鼻,橫樑截斷,投機倒把真是一把好手,可惜嘴唇太薄——這種人話多福薄,雖然工於心計,可就算機關算盡,最後也是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金花一撇嘴,低聲說道:這算什麼,還積德行善呢!蹭著人家的便宜,還說人家的壞話,這種人也不怕將來下了拔舌地獄。
我這會兒反應過來,身後的長手一直一聲不吭的,疑心他又跑到了什麼地方去買吃的了,一回頭,現長手正在看那個小姑娘。
誒喲我去,難道長手這種饕餮一樣只知道吃的貨現如今也動了春心了?
我就用肩膀去撞他:要不我給你牽線搭橋噹噹月老?
大金花見狀大驚小怪:當家的,你沒聽見剛才那幾個人說什麼呢?你要把他給害死啊?
我擺了擺手:人家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看長手跟喪門星小姑娘正好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大家誰也別笑話誰。
可長手來了一句:你看沒看出來,你跟這個小姑娘倒是挺有夫妻相的。
夫妻相?我頓時就愣了,而大金花一瞪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小姑娘,一拍大腿:別說,當家的,還真有點夫妻相!你看那眉毛,那眼睛,跟從你臉上摳下去安上的一樣。
什麼鬼的夫妻相?
別說,照著他們一說,我仔細一看,我和那小姑娘,眉眼之間還真有點相似——我是個天煞孤星相,克父克母克家人,沒準這小姑娘的童年也不怎麼開懷。
仔細一看,怎麼樣,父母宮是塌陷下來的,一點不飽滿,可見非但沒從父母這裡得到廕庇,相反,還沒少讓爹孃連累,現在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不提,青少年時光肯定是不走運,甚至很倒黴。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難怪有點像。
正嘆息著呢,隊已經排到了我這裡來了,剛想著挑花,忽然一個大漢不知道從哪裡殺了過來,強勢的把我當小雞子推開,坦克似的撞到了我前面。
這大漢膚色黝黑亮,尤其好一條大花臂,左龍右虎的,跟譚老八不分軒輊,接著就跟那小姑娘流裡流氣的笑了笑:小晴,上次跟你說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
那小姑娘被嚇了一跳,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說道:我現在在工作呢
是啊,你是在工作,可我也是顧客不是!那大漢笑的更淫邪了:來,把店關了,跟我走,我給你看看我買的新車,後座寬敞,車振肯定舒服,不信你試試。
這已經不是追求了,這特麼的是耍流氓啊。
這不張八斤嗎?我耳朵靈,聽見後面排隊的低聲說道:混道上的,牛逼的很,據說一個人能摔八個人。
可不是嘛,我也聽說了,上次他上菜市口去收高利貸,一個人劈開了那個肉攤子老闆的半扇豬。
這小姑娘,怎麼捱上這種人了?
我看,蒼蠅不叮無縫蛋,這小姑娘開門做生意,還不知道怎麼招惹的呢!
看來什麼地方都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拔舌地獄這種地方,從來都不缺住戶啊。
小姑娘的臉頓時就給白了: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報警?抓我個啥?那大漢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把攥住了小姑娘的手腕,就要把小姑娘往外拖:我就是來買花的,你開門做生意,趕客人?走咱們私底下聊
要是買花,你也得排隊說著,小姑娘求助似得眼神就看向了在場的人。
剛才那個搞代購的鄰居根本沒走遠,分明也聽見了這個動靜了,可他拎著便宜買來的東西,走的更著急了,生怕惹上這裡的事情。
排隊?那大漢跟聽見了什麼笑話似得,哈哈大笑,看向了後頭,說道:這些人沒意見,不信你問問他們。
那眼神,別提多兇狠了,跟熊瞎子撲羊似得。
後邊的人能用花來哄女人心,大多是溫文爾雅的紳士。紳士們一觸碰到了大漢的眼神,都縮了脖子,跟鵪鶉似得。
大漢十分得意,理直氣壯的就說道:你看怎麼樣?這些
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