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柯吃驚地看住徐明堂,“不行!他不能代表秦記去。”
“百柯……”
秦百柯打斷徐明堂:“別說了,徐伯,從他離開秦記的那天起就不再是秦記的人,我不會同意的。”說完,秦百柯便徑直回了麵館。
徐明堂在他身後重重嘆了一口氣。
回到醫館,徐明堂把唐依依叫過去,交給她一個紙盒子,大約鞋盒那麼大,唐依依開啟,裡面是碼好的一摞信,信封已經有些發黃。
“這裡是項勝利前些年與我的書信往來,”徐明堂說:“一半是項勝利寫給我的,另一半是我寫給項勝利的,昨天我讓他找出來給我,我已經按時間順序放好了,你晚上去交給百柯,讓他看看吧。”
晚飯後,唐依依抱著盒子到了秦記,秦百柯看她那麼早就過來,冷著一張臉對她說:“別想給你師父當說客。”
唐依依把紙盒子往他懷裡一放,“好好好,我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你們間的恩怨。師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你自己看吧。”
“是什麼?”
“一盒子信。”
“信?”
“師父讓給你,我可沒看。”
秦百柯開啟盒子,看到最上面一個信封上的字跡,立即明白是什麼了,他重新蓋上蓋子還給唐依依,“拿回去。”
“哎,你……”唐依依抱著盒子直跺腳。
二筒見秦百柯氣呼呼的出去,過來問唐依依,“怎麼啦?徐伯也拿他沒辦法?”
唐依依把盒子裡的信給二筒看,二筒拿起第一封信,直接抽出信紙看起來。
“這不大好吧?”唐依依說,“是給百哥看的。”
“百哥看了嗎?他不看,我們幫他看,先看看寫的啥?”二筒沒管唐依依的顧慮,自顧自看起來。信只有兩頁紙,二筒很快看完,難得地神情嚴肅,他深深嘆口氣,“這些信必須讓百哥看到。”
唐依依發愁地說:“他根本不看。”
二筒想了想,“今晚你別學習了,把信挨個看一遍,然後把關鍵的句子提出來,簡訊發給百哥,無論如何,讓他看到。”
“這樣啊?逼他看信,他會不會氣的揍我一頓。”
二筒肯定地說:“如果是我看的話,有可能被揍。還好你是女人,他不打女人。”
“他要怪我,我就說是你教我的。”
“喂,女人,別這麼不仗義。”
唐依依抱著盒子回了醫館,到房裡坐下,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第一封信。
那是項勝利寫給徐明堂的第一封信,他的字寫的很醜,語句也不是很通順,還有不少錯字和別字,但一路看下來,卻能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在說什麼。
徐哥:你好!
很冒昧給你寫這封信,因為整個黃桷蘭巷我只能找你幫忙。
離開秦記,離開百柯我非常痛苦,但是不離開我的人生只有死路一條。
外面的人只知道百柯媽媽脾氣暴躁愛罵人,你是知道的她在家並不只是罵人,這些年我身上出了血的傷你都看見了,沒出血的也沒找你看過。
關起門來她下多狠的手你是知道的,最後你忍不住給百柯外公說了我捱打的事,她雖有所收斂,但過不多久又往更隱蔽的地方掐。
我早想離開的,但那時百柯還小,男孩子調皮,怎麼會不做錯事,她總是把孩子往死裡打,下手沒個輕重,我走了,誰護著他。
再說百柯外公對我的大恩,我也不能辜負了。我現在之所以毅然離開就是因為百柯外公臨死前拉著我的手說:
勝利,是我對不起你,百柯已經大了,可以保護自己了,你走吧,去找你自己的幸福去。以後你常常關注著秦記,如果發展的不好,你就接著開起來,該告訴你的我從沒隱瞞過你。百柯雖然姓秦,但實實在在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