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穗以為她要擦藥,便去拿來了。
就在剛剛,靳水月想起今兒個十公主拿著這白玉小瓷瓶時神色不太正常,還在發呆,所以她才有些疑惑,想要好好看看。
屋裡的光線很暗,靳水月便讓妙穗去將燈拿了過來,當她翻看著小瓷瓶,終於發現底下那兩行小字時,嚇得把瓷瓶都掉在了床上。
“郡主。”妙穗有些吃驚,她幾乎沒有見到自家主子如此慌亂過。
靳水月一下坐起身來,從床上拿起小瓷瓶,見小瓷瓶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去,不過心裡卻十分擔心,十分害怕。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靳水月低聲念著,滿心都是苦澀,最可怕的是,落款竟然是皇帝的名字,可這偏偏是四阿哥送來的,他要做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郡主您怎麼了?”妙穗見自家郡主臉色發白,嘴裡唸叨著什麼,心裡十分擔心。
“沒事沒事,時辰不早了,你也累了,快去睡吧。”靳水月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妙穗去睡了,等妙穗離去後,她才重新躺下,手裡緊緊握住了那個小瓷瓶,輕輕摸了摸還能感受到小瓷瓶底部的字是那樣的明顯。
“四阿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天地良心,我可不想招惹你啊,菩薩保佑……菩薩保佑。”靳水月一邊說著,一邊唸叨,大約是太累的緣故,雖然心裡有事兒,但她還是很快睡著了。
此後一連幾日,靳水月都沒有出門,她派芸娘進宮向太后稟報,說她手掌心又開裂了,要歇息幾日才能進宮,其實是想避開一些人而已,只不過她這麼說,太后倒是當真了,又讓人賞賜了藥來。
安安心心在家養了幾日傷,靳水月的手好的很快,結痂也完全脫落了,露出了粉色的肌膚來,只要再養養就完全好了。
“郡主,太后娘娘什麼的袁嬤嬤來了。”
就在靳水月躺在蘭香院內的木椅上曬太陽時,身後傳來了妙穗的聲音。
“袁嬤嬤來了,快請快請……。”靳水月連忙吩咐妙穗將袁嬤嬤迎了進來,她也趕緊起身去迎接了。
“郡主慢點跑,小心別摔著。”袁嬤嬤見靳水月急匆匆跑過來,連忙喊了起來,她知道自家太后娘娘是把郡主當親孫女一樣疼愛的,她也很喜歡郡主,所以才會著急。
“嬤嬤怎麼來了,可是太后娘娘想我了。”靳水月上前拉住袁嬤嬤的手笑道。
“郡主真是聰慧,一猜就準,是娘娘讓奴婢來瞧瞧您的傷勢如何了。”袁嬤嬤笑道:“自然,娘娘也想念郡主了,從前郡主在廣州那會,娘娘****都要念叨郡主,時時刻刻都盼著您的書信,宛如祖母盼著唯一的孫兒,舐犢之情可見一斑,奴婢說句實話,奴婢伺候太后娘娘幾十年了,從未見她對誰這樣好過。”
靳水月聞言十分感動,柔聲道:“我知道娘娘對我有多好,嬤嬤放心吧,我明日就進宮給娘娘請安。”
“郡主,太后娘娘知道您中秋家宴那天受了欺負,郡主放心,娘娘會為您做主的。”袁嬤嬤低聲說道。
靳水月聞言臉色微變,柔聲道:“我不是因為那些小事兒不進宮的,真是手疼了,嬤嬤你看,還沒有好全呢。”
袁嬤嬤見靳水月的手掌的確還沒有好利索,輕輕點頭道:“娘娘知道郡主的傷勢,只是都好些日子了還沒好全,不知是不是那些御醫配置的藥膏不好。”
“不是不是,藥膏很好的,我就快好了,您和娘娘說,我這幾日沒進宮,也是怕她老人家看到了擔心,我明兒個就去。”靳水月連忙說道,又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袁嬤嬤哄好了,送走了。
“看樣子明日是得進宮了,一味躲避也不是辦法啊,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靳水月忍不住低聲嘀咕道。
她是個糾結的人,心裡頭若是有事,不好好解決,那是會吃不好,睡不著的。
可是……那個人是四阿哥啊,是未來的皇帝啊,她有些害怕了,怕解決不好反而會惹麻煩,所以才糾結了幾日。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了,解決好麻煩,這樣就能進宮了,免得鬧心。”靳水月才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就打算立馬解決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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