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芳聽了紫溪的話忍不住伸手戳著她的額頭笑道:“今兒個才知道你這丫頭是個財迷的,我早就聽人說攝政王福晉是個仁慈又大方的主兒,今兒個是我和貝勒爺大婚的日子,她賞賜下人也在情理之中。”
“話雖如此,可攝政王福晉如此做也說明咱們貝勒爺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也是極其受重視的。”季嬤嬤說到此微微一頓,看著瑜芳道:“主子,雖然宋格格是貝勒爺名義上的額娘,是您的婆婆,可按禮來說,福晉是貝勒爺的嫡母,她才是您的正經婆婆,您這一嫁過來就有兩個婆婆,可得小心應付,明兒個一早您去磕頭認親時,可得仔細些。”
“嬤嬤提醒的是,我會注意的。”瑜芳笑著頷首。
“貝勒爺回來了。”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了小丫鬟的通稟聲。
瑜芳的臉又紅了起來。
弘時已經把那些堂兄弟們送走了,此刻正邁著輕快的步子往正屋這邊來,頗有些春風得意的感覺,誰叫他今兒個是新郎官呢,不得已都不行啊。
“貝勒爺吉祥……。”季嬤嬤和紫溪連忙上前行禮。
弘時屋裡原本是沒有貼身丫鬟伺候的,一直是小廝伺候著,此刻也不習慣紫溪她們伺候,便吩咐她們下去了。
“妾身服侍貝勒爺寬衣。”瑜芳見屋內沒人了,沉吟了好一會才紅著臉說道。
弘時聞言定定的看著瑜芳,今兒個身為新娘子的她打扮下十分隆重,一眼看去甚是美豔,和病中那奄奄一息的模樣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這樣的瑜芳是端莊明麗爽,是他所喜歡的。
“好啊。”弘時笑著點了點頭。
瑜芳還是第一次伺候男子寬衣,一點兒都摸不到北,解個盤扣都廢了很久的功夫,手還抖個不停。
弘時輕輕握著她的手,柔聲笑道:“其實我會這些,不用你親自動手,以後咱們屋裡也不必人伺候,免得咱們不自在。”
弘時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他們獨處時,不想屋內有旁人,瑜芳當然求之不得了,輕輕點了點頭。
弘時話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握著瑜芳的手幫自己寬衣,今兒個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一板一眼的都沒有情趣,他好不容易娶了自己喜歡的女子,自然要琴瑟和鳴,恩恩愛愛才是。
兩人都彼此心儀對方,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
北院之中,錢柳珍正在和女兒良薇說著府裡今日發生的事情。
她雖然只是個默默無聞,只求平安度日的侍妾,但府裡的大事她還是知曉的,想要自保就得時刻注意府裡的動靜。
錢柳珍一直希望女兒在自己的保護下健康長大,但她知道女兒遲早要嫁人,所以該讓她接觸的也會讓她接觸一些,就比如今兒個這事,她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告訴了良薇。
“額娘是說……宋……宋格格在……在作祟嗎?”良薇有些結巴的問道。
“嗯。”錢氏頷首,低聲道:“她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知道是誰給她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打了這一箭雙鵰的主意,連福晉都敢陷害,真是膽大妄為,看來這麼多年來的好日子她是過膩了。”
“王爺會……處罰……她嗎?”良薇皺眉問道。
打從知道攝政王不是她的生父後,私底下良薇再也沒有再喊其為阿瑪了。
倒不是她不想要這個阿瑪,良薇反而希望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這樣哪怕在她眼裡阿瑪並不是最疼愛她,可總比九阿哥那個要殺了她的禽獸生父要強上一百倍。
因為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哪怕額娘再疼愛她,哪怕府裡的人對她再好,把她護的好好的,她內心深處還是很自卑。
錢氏早就感覺到了女兒的變化,她心裡難過,面上卻從不多說。
“那是肯定的,王爺心裡可只有福晉一個人,誰敢和福晉過不去,那就是找死。”錢氏一臉肯定的點頭。